但他却没走远,而是在大堂门口与边上刚刚那几位推他进来的人交流了一翻,而后便又走了回来。
刘永铭冷笑道:“这么快?”
“回太子、六爷的话,弄清楚了。”
“说!”
“是因李且之罪而被牵连的妇人,但又非是李且家属,而是当初旧庄里的一名姑娘。”
太子问道:“旧庄?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姑娘……”
刘永铭说:“你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问那么多做甚!唉,看来这女子还是个苦命人!这样,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把孩子给做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宗正苦着脸说道:“六爷,这……这不合规矩吧?”
“你们在宗人府里养这些个供豫王世子消遣的女子就合规矩了?宗人府什么地方?为何要把豫王世子关进宗人府里?还不是为了让他静思吗?你们弄这些姑娘给他,他还怎么静思己过?”
“不是……”宗正苦着脸说道:“早上……早上九爷来过了!”
“什么?”
“九爷知道了此事,然后……然后就进了宫,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也知道此事了,然后……”
九皇子之前在紫宸殿前被刘永铭授了一计,所以十分关心这件事情。
他几乎天天都来宗人府里看情况。
今天他想要的情况终于是发生了,但他却不敢直接与皇帝刘塬说这事,因为皇帝刘塬会骂他多事。
但如果这些事情是从太后口中说给皇帝听的,那皇帝也就不会当场骂他了。
九皇子其实也是怕见到皇帝所以才屁颠屁颠地跑到紫兰殿去报告了太后。
刘永铭连忙问道:“太后怎么说?”
“太后派了人过来,说是……说是不管如何那都算是豫王的孙嗣……”
刘永铭看了看太子,说道:“看你们都做的好事!那豫王
世子还在孝期呢!出这等烂事,还不知道传出去以后别人会怎么编排!”
太子刘永铎连忙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就是因为这事才让陶大眼去找你的。谁知你自己却是来了!”
“现在嘛……”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先把那女子单独关在宗人府里,不许他人接近,平日里就按县主规格供给穿食。与那些看守及一应主事说,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那女子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任何事情,就把他们全都发配了!征北、征东那里现在可缺打桩干苦力的人手呢!不这么说,宗人府下的属官们不尽心!”
太子刘永铎却是问道:“还要弄清楚什么事情呀?这不是很明了吗?”
“二哥,你心思还是太简单了些。若是进来之前,那女子就已经有了呢?或是你们宗人府里的什么人栓不好裤腰带,做出了什么错事却又转嫁给豫王世子呢?要是那般,我们却还将其认为宗室,那可真就要出大乐子了!”
太子一听,连忙说道:“六弟,宗人府里的这些官吏人品都还行,做不出那等事情来,教坊司那边也都有例行检查,绝不会出现孕妇之事。”
“行了吧,女人都能弄进宗人府里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信得过他们,我可信不过。他们要是真那般好,如何会弄出这事来让二哥你为难?”
如果孩子是豫王世子的,那豫王世子就是孝期行乐,这可是要治大罪的,。
真把豫王世子如何了,太后那里真就放不过此事的始作俑者,毕竟那是太后唯子后人了。
即使这般,宗人府这边也得有人出来顶一个管理不善,过于纵容豫王世子之罪。
如果孩子不是豫王世子的,那宗人府这边可就有热闹看了,太子必被太
子党那些人说三道四,至少管理不善一罪是逃不过的。
太子道:“也就六弟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着实难死我了!要怪就怪九弟嘴快!真是的,他没事多这个嘴做甚!”
“他只是不想去楚国,想用给豫王送丧下葬的借口留在长安城,所以才干出这等事情来的,你不必怪他。若是真的也好,至少豫王一脉也算是有个后了!”
“万一是个女婴呢?”
刘永铭一听太子的话,像是炸了毛一样:“别提女婴,最近我一听到女婴二字就烦!”
“六弟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烦女婴!豫王世子那里的伙食别断哈,该给好的就给好的。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给我轰出去,全换上侍中。我就不信豫王世子还能把那些侍中的腚给开了!”
“那父皇那里……”
刘永铭连忙说道:“请罪奏你是一定要写的,宗人府管理不善这桩事你是逃不脱的。但你别往通政司送,这事最好别这么快让别人知晓。在没人的时候单独向父皇请罪也就是了。那女子要好生看管,在甄别出是否真是豫王血脉之前,她可不能有事。若不是豫王血脉,你与低下人招呼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