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白了刘永铭一眼,生气地说:“我表妹现在的确是被人绑架了!”
“放心,即是杜大当家的安排,你表妹不会有事的!”
“你为何敢如此笃定?那范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若是得不到银子,真会杀人的!”
刘永铭摇着头呵呵笑道:“我没说杜春琦想要把你表妹给我呀?”
水玲珑不解地问道:“不是,你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呀!”
刘永铭偷偷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杜祖琯的肩头,说道:“珑儿不懂,但杜大公子你一定会懂的!是也不是?也就是说 ,你表妹本来就是让你爷爷卖出来的!”
“胡说!我爷爷绝不是那种人!”
“这事得怪我,李裕因为把女儿给了我,而让别人觉得,只要是女人我都愿意接收,都愿意放过别人一马。只是他们不知道琬儿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呀!她心中的执念太深,我若是不纳她为侧室,将来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来呢。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杜春琦误会了!”
没等杜祖琯反嘴,刘永铭便伸出两指手来:“两件事情。一,你即是知道范举,如何还会与他在一起同行的?别说没有,珑儿看到了!”
“我……”
“第二,杜春琦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当然了,你若是不想说,现在就可以走!我也走我的,你表妹就送给人家姓范的好了。反正你也没意愿真与她成亲。话说回来了,你爷爷是不是就是想让她死在山寨,这样,你以未婚夫之礼,可以三年内不成亲的?”
杜祖琯怒看了刘永铭一眼,气道:“不关你事!”
“那行那行!你回吧,我也不参和这事了!”
“你!最近朝廷管得严,榆林延安两府的强寇都被肃清得差不多了,范举身
上罪大,怕招安以后会被朝廷清算,想找个别的安身之所。”
“然来呢?”
“他想依附我杜家,爷爷没同意。只是说可以帮他逃出齐国去。”
刘永铭问:“如此说来,杜家与他范举也是互不信任?所以借这个事情弄个人质给他?等了真出了汉国再把人质还给杜春琦?”
杜祖琯咬了咬牙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爷爷没与我说过此事。只是说,商队在这里会遇上他。万事协助于他即是。他与我接了头,也没说别的。更没提我表妹之事。我不知道他居然会……”
“你说的她居然会的他是指的谁?杜春琦?呵呵,什么叫你不知道呀!你刚刚不是猜出来了么!只是我不明白,杜春琦究竟是如何被人裹挟的?”
杜祖琯只得应道:“有人拿着十万两银票来兑银子,但是后来人却消失了,留下了十万两的银票与一封信。”
“信上怎么说的?”
“就是协助范举在半路将你劫杀,但……”
“没仪仗人员众多,范举必不敢下手。所以要让我脱离仪仗,所以杜春琦就想了一出美人计出来?如果美人也死了,还是与杜家的亲戚关系,也是苦主之一,也就没人会怀疑他杜春琦也,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
刘永铭呵呵笑道:“只是你们没想到,我根本就不用中计,自己就脱离开了队伍。你得了消息于是就急急地赶到我的前面,与范举说了此事,怕我跑了!话说回来了,经纬票号的亏空虽然大,但杜春琦不至于会看上那十万两银子而与我为难吧?他若是不帮忙,是不是就白赚了十万两呢?”
“假的!”
“什么?”
“那十万两是假银票!若不是查了旧账,根本就看不出是假的!而且……
我们即使说它是假的,也没办法辨别。因为……因为……”
“因为银票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的!只是与你们印出来的账对不上!但你们又怕朝廷查账,知道了你们亏空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那些银票一定是已经兑过的,所以才能查出来是假票据。可是你们又没办法证明之前兑掉的那一张是真的,也证明不了那人带来的十万两银票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
刘永铭呵呵笑道:“经纬票号那些事情瞒不过我。也好在只是我知道,这要是让杨光禄知道了,可就有热闹看了!”
刘永铭知道了,即是杨光禄知道了,这一点根本就不用有任何的怀疑。
他这么说,只是在麻痹对方,与杨光禄撇清关系。
刘永铭接着说:“以杨光禄的本事,借着这事弄夸你们,然后由他与朝廷来接手经纬票号,那是轻而易举呀!杜春琦被迫与那人妥协的同时,他即不希望我真的死了。又担心自己与匪人勾结之事被他人所知,于是便把你找来,想从中见机行事,借着我的手除去这一害,所以就有了今日之事!”
水玲珑此时是彻底地明白了。
她马上说道:“爷!他们即是不想让你快些到达榆林府,这就说明榆林那里一定有事!看来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