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抬头一看到林鸿奎,那脸“唰”得一下又通红了起来。
她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是、是她让我这么喂药的!不是在亲,真不是!”
白苗女子见得杜祖琯身起,着急着说:“别起来呀!接着喂呀,这药可就快凉了呀!凉了可就没用了!”
林鸿奎当然能看得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恶狠狠地说道:“刘六子呀刘六子,你可真行呀!就算是躺在地上不醒人世了,还能做出这等对不起我孙女的事情来!”
“不,不是!”杜祖琯正想要再解释之时,白苗女子也站起了身来。
她从杜祖琯手上拿过药碗,转身走了几步来到林鸿奎的面前,把碗向着林鸿奎递了上去。
林鸿奎一愣,问道:“做甚?
白苗女子说道:“你来得正好。你年长,以前得的病定是比别人多得多,由你来给他喂会更有效的!”
“喂什么?”
“喂药呀!”
林鸿奎愣愣地问道:“嘴对嘴呀?”
“要不然呢?”
林鸿奎看了看刘永铭,一边抓着山鸡一边指着杜祖琯说道:“还是让她来吧,我就算了。一大把年纪了,怪难为情的!”
“那你还这般说人家,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白苗女子笑着,又把药碗向着林鸿奎杵了一下。
林鸿奎不明就理地问道:“又做甚?”
“刚刚与你玩笑的,剩下的你喝了吧!”
“我又没病没中毒!我喝什么呀?”
“喝了百毒不侵!快点!”
林鸿奎看着白苗女子端着药碗一副真诚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绝。
他将手上的两只山鸡往地上一扔,接过碗来没有任何犹豫,顿顿两下便将药喝了个干净。
刘永铭要是醒着一定会十分诧异的。
因为一向不相信任
何人的林鸿奎却是对这位白苗女子极为信任,完全不过问药汤的成份。
杜祖琯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不爽。
她问道:“他怎么不用嘴对嘴地喂呀?我如何还得那般去喂他?”
白苗女子反嘴说道:“我原本也想要嘴对嘴的喂给他吃的,但他一定就不同意。且他能走能动的,用不着别人嘴对嘴的喂,而且身上以前染过的病多,也实在用不着别人去补了。六爷可不一样,他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当然得你的舌尖血来补一补了,他也得能坐得起来吃这药不是么!”
白苗女子话音刚落,那刘永铭咳了几声幽幽地醒了过来。
刘永铭迷迷糊糊地唤道:“琇儿,水!”
白苗女子还以为刘永铭在叫杜祖琯,从一边拿过水袋就交到了杜祖琯的手中。
杜祖琯愣了一下,问道:“还要嘴对嘴的喂么?”
白苗女了乐了一声:“你要是想,我自是不会拦你。”
杜祖琯脸色再次一红,打开水袋的塞子,轻轻地倒了一点水在刘永铭的嘴里。
虽然只有一点水,但刘永铭此时还有些不清醒,被杜祖琯一灌,又咳了起来。
杜祖琯连忙将水袋放在一边,想扶刘永铭一把之时,刘永铭已然侧过身子,把那些噎到自己的水给咳了出来。
这几声咳嗽将刘永铭彻底地弄醒了。
他迷惑得看了看周围。
当他在看到杜祖琯之时,这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永铭侧躺在地上着,带着虚弱的口吻冷不丁地问道:“什么嘴对嘴?”
杜祖琯脸色一红,将水袋放在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你醒啦。”
白苗女子对刘永铭说:“没什么,为了救你,我可是把浑身解数都用尽了!”
刘永铭微微一笑:
“多谢你了!我日后必有相酬!”
白苗女子乐道:“你能帮我找回他来,已算是谢过了!你这人其实还不错,就是说话刻薄了些,做派也大了一些,心还是好的。”
林鸿奎听到二人对话,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是他找来的?”
林鸿奎看着白苗女子的同时指向了刘永铭。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怎么说呢……林老前辈,你,你听我解释,咳……”
刘永铭刚恢复了一些,身体还十分虚弱。
林鸿奎收了手,侧着头对刘永铭问道:“你猜到了我会因为玟儿之事跟来,所以你便让她也跟着你,好方便与我相见!”
刘永铭艰难地侧着身子,连忙说道:“林老英雄误会了!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我料是料到了,不过我与她真不是合谋,就是……”
林鸿奎又质问道:“就是安排点事,让她追上我?让我难堪?”
林鸿奎越说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