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何奶奶,白念晚笑弯了眼眸,拍脚踩进门槛,“奶奶,您最近腿脚怎么样,下雨天腿还疼吗?”
“都好啦!现在都不用吃药了,多亏你了妮子。”
何奶奶亲切地叫白念晚进屋里坐着,“奶奶去拿点水果给你吃。”
“奶奶你别忙了。”白念晚连忙扶着何奶奶坐下,“奶奶,我还有件事要麻烦您。”
“您家里有没有男士的衣服?我本来是想带着我朋友,过来采风画画的,结果我朋友不小心掉到河沟里去了,衣服都脏了,实在是没办法,才想过来问问您。”
何奶奶对白念晚格外照顾,“你那朋友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他是个……男生。”
艰难说出男生二字的时候,白念晚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薄纪言在学生时代,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臭屁。
挥散了脑中的想法,何奶奶已经去隔壁,拿了件花衬衫和麻布长裤过来。
“这是我家那上大学的孙孙的衣服,也不知道那男娃娃能不能穿?”
看到何奶奶手里的衣服,白念晚差点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她已经能想到,薄纪言看到这衣服时候的表情了。
果然,薄纪言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衣服的时候,表情黑沉沉的。
男人黑眸定定地看向白念晚,不确定面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耍他。
白念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把衣服塞进他手里,“这里是村子,大家都是穿这样的衣服,你就凑合一下吧,大少爷。”
“我的衣服还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穿这些。”
“你看看你从上到下这一身高定,脑门上就写了三个字,有钱人。”
白念晚抱着衣服扫了他一眼,“你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村子里,被人赶出来还是好的,就怕你被人抓住往死里揍!”
薄纪言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看向白念晚怀里抱着的衣服。
“给我吧。”薄纪言声音生硬。
白念晚挑了挑眉,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他,自己向外去,“穿好了就出来。”
没等一会儿,换好衣服的薄纪言,从土房子后面出来。
白念晚抬眼,就对上了穿着花衬衫的薄纪言。
不得不说,这土里土气的花衬衫和黑色麻布裤子,被他这张脸衬得,莫名地好看起来。
领口被他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里面的肌肤,衣服原本主人的身形薄纪言有些不相符。
他宽肩窄腰,将衣服撑起来,往那一站,这衣服更像是秀场出来的秀款,贵气的样子掩饰不住。
白念晚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骚包的样子,早知道不管他了。
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的薄纪言,从出来之后就皱着眉头,不习惯地拉扯了一下衣角。
“走吧,今晚先暂住在村子里,找个机会出去。”
带着薄纪言回到何奶奶的院子。
何奶奶见到薄纪言,忍不住拉着白念晚夸奖,“这男娃娃长得也好看,妮子你们这些城里学艺术的娃娃,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奶奶,您就别他了,城里比他长得好看的男娃娃多的是呢。”白念晚故意道。
薄纪言轻哼了一声,垂着眉眼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何奶奶注意到他头顶的伤口,哎哟地一声,“这男娃娃怎么还受伤,你赶紧带他去村里的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奶奶。”白念晚连连摆手,“他就是栽进水沟里,不小心碰到头了,我已经帮他处理好了。”
“奶奶你歇一会儿吧,我去给您打水劈柴。”
白念晚很自然地起身要去干活,何奶奶要拦住她,“怎么能次次来都让你干活?上次是老婆子的腿脚不好,这次你们就歇着让我来。”
“奶奶,您就休息着吧,我们年轻人多干点活也没什么。”
白念晚挽起袖子,提倡外面的水桶,到村子里的水井打水。
薄纪言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白念晚娴熟地打水挑水,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在薄家,他见到的都是白念晚低着头乖顺的样子,还从来没见过这副健谈的模样。
打过水,白念晚把水倒在院子里的水缸,就拿起旁边的斧头,要给何奶奶劈柴。
因为这边的乡村还没有经过改造,家里基本上都是用木头生火做饭,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单独存放木头的房间。
见白念晚把斧头提了起来,薄纪言坐不住了,他过去拿过白念晚手里的斧头。
“我来。”
“你来?”
白念晚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狐疑地打量着薄纪言,“你会劈柴吗?”
很显然他不会,在薄纪言的世界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