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脚步停下来,神使鬼差地就看了一眼,却被死死地钉住。
“薄总!”
奔跑在前的薄纪言停下来,回头疑惑地看着助理,却见对方指着一个大妈。
两个穿着保洁衣服的大妈,面面相觑地互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什么。
薄纪言的目光却看着她们手里的东西,一步步地挪了过去:“这个东西,哪里捡到的?”
“飞机场的VIP入口。”
“为什么……会是碎的?”
“捡到的时候就是。”
大妈已经猜测到了这个人,应该和这个镯子的主人认识,于是乖乖地递了出来。
薄纪言接了过来,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镯子,他只意识到了不好。
监控被迅速地调了出来,所有的警官都在监控器的后面看着,一丝一毫的都不肯放过。
薄纪言却坐在一边,听着那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话。
“这些人伪造了医院的证明,把人伪造成了病人,用私人飞机运了出去。”
“航班上标注的是飞往首都,但是实际上升空之后,他们就关闭了通讯,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
“应该是另外有人接应,不过现在就很难找到人了。”
薄纪言捧着这个破碎的镯子,眼神呆滞,一言不发。
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面,封闭了全部的感觉。
他懊悔的样子,看得助理也是一阵地心疼。
薄总可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忽然薄纪言站起来,把那个四分五裂的镯子放到了胸口的口袋,然后问在场所有的警察:“最后通信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一个警察指了地图上的一个小点:“这里,但是接下来我们……”
“接下来我自己处理!”
薄纪言冷峻地走出去,他迅速地掏出手机,开始了忙碌。
他一定要让白念晚回来!
一定!
白念晚也怀抱着同一个念头,坐在凉亭里看着无边无际的蓝天。
按照国内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午夜,薄纪言应该为了她的消失焦头烂额。
可是她现在,却坐在轮椅上,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里是位于太平洋的一个小岛的最高点,下面就是黑褐色的石头,坚守在蔚蓝色的海浪里,反复地摩擦产生的白色泡沫,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吸引海鸥上蹿下跳,对里面的海鱼很是焦急。
“晚晚,小岛的最高点要是跳下去,没有掌握到方法的话,就跟水泥地没区别。”贺知秋推着轮椅,“刚刚我们还看了唯一的港口,那里的船已经开走,联络用的卫星电话,已经被我藏起来。”
冷漠的眼神刺痛了贺知秋,却还是拦不住他依旧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所以,整个岛屿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了,忘记你还是不能说话。”
贺知秋从兜里拿出一个针筒,随意地在白念晚身上扎一下,液体瞬间就消失殆尽。
过了好一会,贺知秋才看到白念晚开始张合着嘴巴,咿咿呀呀地发出了声音。他伸出手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放心,慢慢来,能说话的。”
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不善的眼神投射了过去,白念晚也只能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声带肌肉上,好一会她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贺知秋……你……疯子!”
愤恨的样子,让贺知秋笑了,站起身伸手,却停在了半空。
白念晚偏过了脑袋,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他自嘲地笑了,放下了手,认真地说:“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可那也是你逼疯的!”
白念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一张被怒火扭曲的脸瞬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喜欢呢?”
“我跟你就已经是合法夫妻,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偏偏你要跟薄纪言合作。”
“哪怕是要我的心,我都可以立刻给你啊!”
疯狂的语气,癫狂的话语,白念晚只觉得自己被窒息得根本喘不过来气,心脏几乎要被这样的狂风暴雨弄得窒息。
可是贺知秋却还是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样,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有多爱白念晚。
“我给你的那一个东西,不过是爱你的证明而已。”
“世界上所有的疼痛,才能证明有些东西存在过。”
“你居然为了这样的东西记恨我,晚晚,你真的就那么绝情吗?”
白念晚立刻推开对方,仿佛对方已经是一个吃人的野兽,把言语化成了精致的刀叉:“你神经……”
辱骂的话语还没说出口,白念晚就感觉到了轮椅在行动,贺知秋已经推着这个东西往主宅的方向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