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没好气地说:“我睡着了,梦游起来上尿个尿。”
“哦。”神父被拒绝惯了,也不失望,反而出言祝福道,“那祝你梦中顺利,主会一直看着你的。”
刚把手放到裤带上的杀手利欧心头一阵恶寒,爹的,被这老家伙一说都不想解裤子了。
深处的一间囚室里,老杜克刚结束了今天的挖洞工作。
不出三个月,自己就能重见外面的阳光了,这一切还要感谢愚蠢的路西法给他安排了一位聋子做室友,不然他的计划也不会进行这么顺利。
等出去后他一定要给电视台和报社都写一封感谢路西法的匿名信,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臭名远扬继而倒闭的。
思及此他不由得在被窝里嘿嘿笑起来。
因为失眠还未入睡的室友:“……”
如果不是典狱长承诺给减刑,他才不愿意装聋跟一个疯子住在一起呢。
每个周三下午,是路西法监狱给囚犯们的娱乐时间,他们不用去上工,可以聚在一起打个麻将、看个电影、搞个唱歌或跳舞比赛。
这次犯人们投票选择了看电影,机智的典狱长专门为他们播放了最近大火的一部悬疑片,在满足犯人们需求的同时,也没忘记再趁机教育一下。
随着电影开场,放映室陷入黑暗,本来还吵嚷着要看爱情动作片的犯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当剧情进行到受害人尸体被发现,侦探经过侦查锁定了三名嫌疑人时,一个大嗓门在静悄悄的放映室里突兀响起。
“肯定是邻居干的,他害怕猫,死的那个天天往他门口放猫尸体。”
这人有没有看过悬疑片啊?
宇文小白听到这愚蠢的推测,忍不住反驳:“凶手绝对是镇长,嫌疑不大的才最有可能是凶手!”
“你俩滚出去!”
很快,两人就因为没素质和剧透被赶出了放映室。
在明亮的室外,宇文小白发现这个没素质的人居然是阿尔。
他还在气鼓鼓地扒门:“该死,起码让我看到凶手是邻居再出来啊。”
“不用看,凶手就是镇长。”宇文小白自信地说。
阿尔这才把眼神分给旁边的人,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原来是你,你这是在挑衅我吗?纳西索斯。”
这么弱的身板,真不怕被打死啊,这会儿可没有亚瑟和西奥多在。
“谁是纳西索斯?”宇文小白一脸茫然,“我姓小,名白啊。”
阿尔:“……”
一腔怒火碰到个没文化的,得,全散了。
不过近看这小矮子更像女孩子了,他心思一转,起了逗弄心思,“小纳西索斯,跟着亚瑟不如跟我,过来让哥哥抱抱。”
英俊逼人的脸上带着一抹坏笑,结实的手臂也作势要去抱宇文小白。
“你多大?”
“啊?”阿尔怔了两秒,白皙的皮肤上浮现薄红,“你、你管我,反正比亚瑟和西奥多的都大!”
虽然没见过他们的,不过是男人就不可能在这方面认怂。
“你26岁了?”男员工25岁,阿尔比男员工大,但看起来比男员工幼稚多了。
阿尔:“……”对不起,是他黄了。
“21,你问这个干嘛?”
“你比我小,叫声白哥我就不打你了。”
阿尔差点气笑,胆大包天的小矮子,搁这儿跟谁称哥呢。
为了给这个小矮子一个教训,他原本虚张声势的胳膊真的向宇文小白圈过去要把她拴怀里。
下一秒——
“我x……”随着一声脏话,阿尔被一个过肩摔甩到了地上。
他脸涨得通红,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瘦弱那么多的人给打倒了。
在狼狈爬起后,他用上平时面对强敌的力量向宇文小白冲去。
“诶?”人呢?
“这里。”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阿尔汗毛林立,在回头看到那张笑吟吟的小脸时,背上顿时生出一阵冷汗。
“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啦。”宇文小白眨眨眼,“华国功夫,你懂的。”
阿尔惊魂未定地抚胸,“那就好……原来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
宇文小白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从二楼一跃而下,又借地上的凳子、栏杆当落脚点,踏着墙面攀上来站在了他面前。
整个流程不到两分钟,而阿尔也跟傻子似的痴呆了两分钟。
“还打吗?”她问。
“白哥,受我一拜。”阿尔俯首。
宇文小白客气地把阿尔扶起来,告诉他“白哥”是自己开玩笑的话,以后直接叫名字就好。
阿尔连连点头,他素来喜欢结交强者,这个朋友,他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