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季女士在说反话，不过显然柯老板受用到了。
他笑眯眯地说：“明天小饭也跟着去，他今天半夜下飞机。”
季女士一句“好”脱口而出，后面的话自然也是顺理成章，“有小饭这个脑袋瓜灵光的在，咱们的眉头可以松一松了。”
众金主的眉头真的稍微舒展开来。
看来不只宇文小白，全世界都应该没人不吃季女士这一套吧？
***
这是一处全是女孩的学校，女孩们白天学习织毛衣、捏脚、简单烹饪、背课文、陪姐姐玩，晚上在喝完蓝色花茶后一起在黑暗的通铺间入睡。
胖胖的女生睡不着，悄悄跟背对她的瘦瘦女生咬耳朵，“萱萱，你有没有觉得婷婷很滲人，她皮肤那么白，眼珠那么黑，头发那么长，好像电影里的鬼娃娃。”
瘦瘦女生没理她。
她拽拽对方衣服，“我知道你也没睡着，我就不信你不怕，反正我就没见你跟她对视过。”
“是吗？”
幽幽的声音传来，胖女生看到月光下“萱萱”转过来的脸——瓷白的皮肤，瞳仁又黑又大的眼睛，秀美鼻子下面的小嘴正一张一合，“鬼娃娃要吃人了……”
“妈呀！”她左边明明睡得是萱萱，什么时候变成婷婷了！
胖胖女生手忙脚乱地用被单蒙住脑袋，再也不肯钻出来。
婷婷没再管胖胖女生，继续在心里默诵白天学习的课文：《男德经》
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
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
不可暗送秋波；未婚守身如玉；
已婚坚守夫道；早晚常背三遍；
时刻老婆左右。
虽然有些奇怪，但并不难背，就是不知道她们女孩子好好的干嘛要学习男徳。
带着疑问，婷婷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胖胖女生揉揉发黑的眼圈，趁老师不注意时给瘦瘦女生传纸条。
【萱萱，你不是睡在我的左边吗，怎么昨天晚上我的左边变成了婷婷？】
纸条很快又传过来——
【你左边对窗，我睡觉不喜欢见光，跟婷婷换了。话说都换三天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很久之后，瘦女生才又收到胖胖女生回过来的纸条。
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点：【……】
第二天五点，一行人准时出发。
虽然临时加塞进来一个人，不过在他介绍自己是柯老板的长子柯小饭后，大家都没了意见。
谁吃饱了撑的敢对金主有意见，就当对方来监察工作的，好好保护便是。
柯小饭人白白胖胖的，像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脑筋也像某部功夫动画电影里的熊猫主角一样转得快。
在经过五小时车程进入明西山边界后，柯小饭熟练操控无人机，竟然在重重树影中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路面平整，宽度正好能容下一辆车子。
“应该是有人专门修的。”
柯小饭看着无人机传送过来的画面，分析道，“看起来这条路是通向曲家别墅的。”
曲家别墅就是山中两处建筑其中那处黑灰色房子。
“曲家？是表哥以前天天念叨，听说人家结婚了还丧了好久的那位曲姐姐家吗？”季嘉仪好奇观察画面。
“是的。”柯小饭点头，“曲老板把公司交给女儿后，就跟妻子全球旅行去了。现在这栋别墅应该是曲小姐和她丈夫居住，不过听说曲小姐得了精神疾病，很少出现在人前，公司都是找人代理的。”
“希望表哥上次来没路过这里，不然又该伤心——等等，不会表哥进山还有其他目的吧？”
“哈哈，不知道、不好说。”
柯小饭笑眯眯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在季嘉仪听来却好像在说“对，你说的没错。”
季嘉仪叹气，只想再对表哥说一句：何必呢表哥，当小三可没前途，再说你这直楞性子哪是当狐狸精的料啊！
黑灰色别墅在小路尽头出现，密密麻麻参天大树像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将其围绕。
“孩子们失踪六天了，我们必须要节省时间。从这里开始兵分两路，一路上山去白色荒宅查看，一路先进曲家别墅打听。”
柯小饭冷静安排，他用实力证明，这个团队里可以缺少某个“能人”，却绝对不能缺少他。
至于是哪位能人，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上车就睡的宇文小白被泡芙推搡醒。
“小白，我和季姐姐要去半山荒宅探路，你跟我们一起吧。”
泡芙、季嘉仪、玉无书被组成一队安排继续上山，商家爷孙和柯小饭则去曲家别墅。
宇文小白这个“可有可无”的，跟着哪支队伍都行。
宇文小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