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听林帅说那老者是最近这十年最厉害的阴阳师,他已经三年没露过面,此次露面定是为我而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不敢想象江湖上有那么多人想取我这颗心。
曾经我试探过林帅想要知道我这颗心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十分警觉,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就打哑巴迷。
时间转眼就到周三的红月,关于此次怪相新闻早早就在播报,电视里的主持人端坐着声情并茂地诉说这次红月是百年一遇。
这一报道一经播出周三晚上公园,还有学校操场站满了人。
我和宿管说林帅是我叔叔来帮我搬东西,把走读证明给宿管阿姨检查完后,宿管才点头让林帅进寝。
我带着林帅悄悄摸上楼,但天台的门因为吱吱那件事被学校封锁住。
“这不好办?”林帅从兜里拿出根铁丝,他插进去随便拧几下锁就弹开解锁成功。
我竖起大拇指夸赞:“真有你的!”
天上乌云密布,月亮被乌云遮住,放眼朝操场方向望去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一大半的人。
“这大学的氛围就是好啊。”林帅站在我身旁感叹。
我扭头看着他:“你没上过大学?”
林帅双手揣兜,眼睛就没从操场景色移开过。
“我十六岁就被送去学道术,哪里有空读大学?”
难怪林帅这么厉害,十六岁就在道门。
宋白霖穿着一身灰色休闲服出现在我们身后,声音淡淡的:“你还是把这猥琐大叔给叫来了。”
“臭小子你他妈说谁猥琐呢?”林帅撸起袖子就要揍宋白霖。
我赶紧上前拦住林帅,同时不忘怼他一句:“宋老师嘴下还是积点德吧。”
天台上就站着我们三人,红月迟迟不出现,操场散去不少人。
我被夹在两人中间,索性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护栏。
“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是什么目的,反正你要是怎么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宋白霖双保环抱倚靠护栏,压根不想搭理林帅。
“九窍玲珑心都还没开窍就如同猪心一般,我要来何用?”
听到这话,我沉着个脸:“你做个人吧。”
林帅没反驳他看样子也是默认了他的话,我气更不打一处来。
不知不觉乌云褪去月亮逐渐显露,月亮边缘红色一点一点开始吞噬它原有的颜色,直至变成红色弯月。
我站起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沾得灰。
我看见有很多团黑气朝我们袭来最后一股脑地全冲入寝室。
“这是什么东西?”
此刻的画面太过于怪异,天上红月异像,红月之下大量黑气聚集。
林帅出声提醒我:“看对面。”
我看到对面寝室天台上漂浮着数十个人,有男有女,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七窍都流血,那血还不停得往下淌。
看向我们三个人时他们脸上纷纷露出笑容,笑得十分阴森恐怖。
“不止一个人?”我转头看向宋白霖。
见他从黑色斜挎包内抓去三个小纸人,原本巴掌大的纸人在他咒语念完之后瞬间变得和林帅差不多大小。
纸人画法粗糙还没有眼睛,他们随着宋白霖一声令下全部朝对面飞去。
见我们对他们构成威胁,对面一个接一个的迅速飞到我们这里,有个男人直接一把掐住我脖子。
我运气用力一掌将他打出半米之外,赶紧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黄符不由分说就要往他额头上贴去。
在见到黄符之后,他也知道这东西会伤害自己,开始疯狂躲闪我。
“臭小子,你会折不多折几个,三个也好意思拿出手?”这是林帅手中的铜剑刺穿一女人,女人躺在地上哀嚎几声很快就消失。
宋白霖正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个人忙活,站在一旁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很快林帅就将我们这边的鬼都给消灭,而我对付一个都算勉强。
宋白霖的纸人在对面轻轻一跃就回到他身后。
“也该出来了吧,钟老。”宋白霖看向对面铁门。
果然等他说完,铁门被人缓缓推开,走出来一老者。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鞋匠!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脸上有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伤口是刚结痂还透着红,在他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弑母之仇我还没报,原以为他在那次大战以后就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甚至出现在我面前。
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双手不自觉用力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
林帅察觉到我不对劲,碰了碰我肩膀:“你认识?”
“嗯。”
对面鞋匠佝偻着身子:“好久不见啊,小丫头。”
“……”我身子往前想要跃到对面去。
“想要见钟老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宋公子,你三番几次坏我好事不知道我是哪里糊涂惹到你这位掌门人?”
我冷眼看着鞋匠,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宋白霖轻轻一跃便跳到对面去,他一手掐住鞋匠脖子将人提到空中。
鞋匠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