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冰迟疑了下,起身福了福,轻轻开口,“他乡重逢,不胜惶恐。”
贾雨村爽朗一笑,“小娘子不必惊慌,说来是我唐突。只是一来听封老太公说你们主仆三人生计艰难,我不忍小娘子受苦。二来,世道颇乱,迟则生变,住在官府,到底安全些。”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人是只衣冠禽兽,这一腔热枕的肺腑之言,情深意切又真挚诚恳,陈菲冰简直都要感动了。
这话算是含蓄的表白了,陈菲冰如芒在背,只得微笑着又福了福,“有劳大人悬心。”
贾雨村忙扶住她的手,自自然然将她带到床边坐下,“你我不必如此客气。”说着叹了口气,“我刚上任,诸事办的匆忙,倒是委屈你了。”
被一个男人突然握住手,她脑子瞬间断线了,晕晕乎乎被带到床边,脑瓜子一路嗡嗡嗡。
陈菲冰母胎单身25年,一心只读圣贤书,从幼儿园到大学,拒绝的男孩子能从火车站排机场,也有些让她挺动心,只是她恪守家训,不工作绝不恋爱,没有经济基础的恋爱全是过家家。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手指修长有力,她的手像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里茫然失措。
倘若是在现代社会,陈菲冰毫不犹豫一个大比逗甩过去,法治社会,四处监控,分分钟把登徒子拧所里教育。
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古代,毕竟这是大奸臣家,惹毛了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她小命怕是不保。
陈菲冰做出满脸娇羞,想抽出手,没抽出来,又抽了下,还没抽出来,她心一横,继续抽,抽抽抽,拧麻花的抽,铁砂掌的抽,抽抽抽。
手没抽出来,头倒顶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简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头顶响起揶揄的笑意,“小娘子,清宵还长,不急,慢慢……用力。”
陈菲冰瞬间秒懂,正要说您别误会,还未开口,已被按倒在榻上。
系统:【请宿主按照原剧情发展,如更改,将引起新剧情。】
系统:【请让贾雨村迅速爱上娇杏,否则将引发新剧情。】
陈菲冰一脸懵逼,这今晚是躲不过了啊。
她简直要哭了,天杀的系统,老娘不想献身大奸臣啊!
贾雨村见她泫然若泣,更添怜爱,指腹将她眼角清泪擦掉,又柔软了语气,“我对你的心,想必你知道三分。我却有十分爱意,只是怕唐突了你。不要怕。”
被一个大帅哥柔情款款的表白,这搁谁谁不迷糊。陈菲冰努力镇定,疯狂给自己洗脑:狗官狗官狗官!
面前这位年轻的市长大人,嘴里说着最柔软的话,手上却做着最强硬的事,三两下将她衣衫解了个干净。
陈菲冰是真的害羞了,从脸颊到耳根绯红一片,推都成了欲拒还迎,好像更助长了他肆意妄为。
陈菲冰破罐子破摔了,她揽住对方脖颈,“大大……人,容妾自己来,妾……害怕。”
耳边传来闷笑,“好。”
说完半躺榻上,以手支颐,好整以暇看她如何自己来。
陈菲冰咬了下唇,一张娇艳的小脸粉嫩嫩的,眼睫犹挂着泪珠儿,更添风韵。款款起身,半跪着将衣衫往胸前拢了拢,她将散落的青丝都拂在左肩。
明明是遮掩,贾雨村却觉得眼前春色更盛。
陈菲冰自然从他晦暗不明的眼神里看到了炽热。
这种热似燎原之火,让他燃烧起来,也将她烧的沸热。
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博学少女,陈菲冰其实理论知识十分丰富,况且身边还有几个绿茶白莲花好闺蜜天天拿捏男人,她耳濡目染,凭她的聪慧,不想会都没天理……
大奸臣也是男人,不管是现代男人还是古代男人,这种时候,都喜欢玩的花。
陈菲冰柔若无骨的趴在他胸膛上,酝酿了下情绪,眼尾微红,“不瞒大人,那年摘花一瞥,妾已心下暗许。妾慕大人丰姿,深知大人非久困之人,有心要效红拂女,誓死追随,又怕连累大人。回去后不免痛哭一场,叹自己身如蒲草,当时配不上,以后大人发迹,更是配不上。没想到上天如此厚爱,让妾在他乡困顿里重遇大人。大人怜悯妾身,妾十分惶恐,竟不知今夕何夕。”
说完陈菲冰简直想给自己点个赞,啧啧啧,够茶。
这番表白心迹,让大奸臣知道我并非被迫或者钱财势力而委身你,而是因为少慕色艾,而是因为我慧眼识英雄。又是感激又是欢喜,让男人的被需要感满满。
果然,贾雨村颇为动容,一伸手将陈菲冰揽过来,跨坐他身上,左手摩挲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颊,语气惆怅而欢喜,“我的心同你一样,我早认定你是个知己,故昨日重逢,立刻派人打听。”
陈菲冰娇嗔,“哼,妾看大人好一阵子,大人好威风,竟是目不斜视呢。”
贾雨村笑,“官家威严,怎可左顾右盼。”说着,摩挲了下她娇小的耳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