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天空是澄澈的蓝,悠悠白云形状似一只鸟,似乎下一刻它就能靠着翅膀,飞跃海洋,至它想去的一方天地。
司倩拿出手机,情不自禁的拍了张照,将它归类回景物相册里,她是个爱记录生活的人,可是她的手机相册里放眼望去都是小动物、景色,和吃的一些东西,完全没有人像的存在。
就连她自己的照片都没有。
她盯着照片出神,正巧这会儿又电话进来,司倩接听电话,将手机开了免提。
对面是夏韫,她打电话是为邀请司倩一块儿出去玩,司倩如实转告了她自己马上就要去机场这事儿,夏韫就没再勉强,本要将电话给挂了,司倩蓦地看到了沙发上的伴娘裙。
对啊,裙子脏了。
“阿韫,伴娘裙被饮料给泼脏了,这裙子多少钱,我来赔。”
对面缄默了两秒,“没事,这裙子你就放宽心吧,不用赔,我待会来拿裙子,你可别因为不好意思就发钱过来啊,发了我也不会收的。”
司倩确实是觉得不好意思,准备发钱给她,这么一说,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阿韫,谢谢你啊,那我待会儿顺路带给你吧,谢谢你啊。”
夏韫应了声客气,“哦,对了,倩倩,没过多久就是我和余斯淼的巡演了,第一站就是申城,你来看呗?”
“不用你买票哦~让你走后门的那种。”
司倩酝酿着说辞,犹豫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对面就继续道,“而且是在周日哦!来嘛来嘛!!”
司倩看着窗外的飞鸟,思索再三,“行,我来。”
司倩回了卧室换了身衣服,叫辆车后,又环视了一遍房间里的一切,认认真真检查自己没有落下东西后,就退出了房间,将装有裙子的袋子握在手中,乘电梯往2013去。
门铃响动的瞬间,门就开了,夏韫从里面探出头来,在看见来人正是司倩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引进门中来,笑容挂在嘴边,“快、快进来!”
记忆中那个可爱、又细心的高中时期的夏韫,与现在嫁为人妻,面容似乎没什么改变的女孩重叠,给司倩产生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司倩摆了摆手,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夏韫,也跟着笑地甜丝丝的,“不用了阿韫,我赶着走呢,这就不进去了,等你回了咱们再聚。”
夏韫启齿,欲再说些什么,谁知司倩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司倩说了声“师傅,这就来”,后就对上了夏韫的眸子,夏韫点头,对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将她推了推,“我知道的,快去吧。”
司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挥手向夏韫告别后,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夏韫直至完全看不见她后,才转身进入房中,坐在余斯淼身旁,靠在他的肩头,看向对面的周只赫,开口,“你来之前我听向天齐说司倩正在当老师呢,可厉害了,和从前大不相同,能独当一面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最后那句“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让余斯淼不由得颤了颤肩,示意夏韫这话说的非常多余,但是夏韫却是瞪了眼余斯淼,用眼神告诉余斯淼:老娘的事你最好少管。
余斯淼乖乖点头,心领神会,从头至尾隐形人一般什么话都没说。
周只赫低头看着自己做手上那颗并不怎么显眼的小痣,转而目光看向从落地窗中射进来的光线,有些晃眼,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眸子,又缓了会儿才睁开眼,将视线收回,看向茶几上散落地乱七八糟的纸牌,语气很淡,“嗯。”
夏韫乘胜追击,“她这些年不容易,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奋斗至今挺难的。”
余斯淼这回倒是坐不住了,“你这话说的,谁容易了?”
这一句倒是给夏韫点火了,“你说,论家庭,她与我们之间的区别难道不大?家里人能不能帮她不说,不拖她后腿就算不错的了,怎么,她很容易?”
余斯淼一句话给噎住,没说话了。
夏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只赫的模样,想看周只赫说些什么,像是早已预知到她会如此一般,周只赫淡淡地笑了,“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很厉害的。
她不是攀附于别人身上才能活的凌霄花,她是能自己独当一面的风雨兰。
雨越大、越开花。
空气一直缄默着,余斯淼尴尬地抚了把脸,默默俯身从桌上捞起所有的牌来,然后洗了一遍又一遍,将牌递到周只赫面前,“来。”
他示意周只赫继续玩儿。
谁知周只赫竟然一把推开了牌,站起身来对着夏韫道,“走了。”
余斯淼一脸无辜地看着周只赫。
只见夏韫在说了声好后,周只赫直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余斯淼:“喂——再来一局又不会怎么样。”
周只赫背影极好看,宽肩窄腰,一米九的身高好像有一米八全是腿一样,气质卓然,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