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他当他是谁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不就是仗着大将军器重他吗,靠一个前朝余孽。”
鲜于文案站在帐外静静地看着他无休止的辱骂自己,无奈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他们最终还是嫌弃我是一个外邦之人。”
正想转身回去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与朱烈初见时的场景。
“你叫鲜于文安?”
“没错老子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烈与其他将军笑吟吟的站成了一排,打趣道;
“你们都看见了吧,就是这小子,用三百精兵,居然挡住了我们八千人,好在刘军师神机妙算,要不然北伐之路非得耽搁不可,你们说本将军要如何处理他?”
两旁的将军们大声呵道:“杀了他,杀了他。”
朱烈手里拿着马鞭直接挥向那个喊的最响的那个人,“啪”的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不知朱烈意欲何为。
“你也好意思说话,你带领八千人还打不下区区三百人,还敢妄言说别人有三万众,就你这种货色,也好意思带兵?来人啊,将此等废物送交兵马司查清后按罪论处。”
“啊...饶命啊将军,饶命啊,我们不是已经打下来了吗?”
“赶紧拉走....吵死人。”
“是将军!”
朱烈满脸笑意的下马搀扶起鲜于文安很是和善的说道:“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知道我有没兴趣得到你的青睐?”
鲜于文安一脸懵逼的看着朱烈伸出来的手,良久过后他才反应过来,恼怒的拍开朱烈的手咆哮道:“我绝不背叛草原,死也不会,呵,杀了我吧。”
朱烈一阵苦笑,很是尴尬的抽回手,摸着后脑勺的样子,让一旁的将士忍不住笑出声来。
“哟,将军吃瘪咯,哟,将军脸红咯。”
朱烈很是不服气的指着嘲笑他的手下们一本正经的怒骂道:“你们笑什么笑,没见过被人拒绝的样子吗?你...还有你,第一次追女孩子的时候被人家拒绝,躺在我怀里哭了一晚上,那哭声,响天动地,外面的士兵还以为老子怀里抱着的是个娘们...”
“哈哈哈.....”
朱烈的话引的他们一阵捧腹大笑,那个被朱烈说的汉子,一脸娇羞的模样怒嗔道;
“将军...你需要瞎胡说,卑职根本没有做你说的那样事,你再这样我可要去大帅那里告你一状了。”
汉子恼羞成怒的样子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咋样,哥几个?我今天吃瘪了,要不你们请我去醉仙楼喝几杯如何?”
众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抓住马缰绳就要逃跑,却被朱烈一把给拽了回来。
“好小子还想跑?”
“嘿嘿,将军,俺家媳妇看的紧,不让我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朱烈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娶了个好媳妇....”
话音方落,朱烈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把将他踢下马来,怒骂道:“好小子,竟然拐着弯说本将军是不三不四的人哈,你找打!”
打闹间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鲜于文安呆滞在原地,有些疑惑,也有些暗自庆幸。
“小子你就偷着乐吧,也就你了,遇到我们将军,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换做别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我家大将军爱才,对你们草原人也没有多大的仇怨,大将军常说,有学问的聪明人,都是上天派来人间拯救苍生的文曲星,是杀不得的,杀了是会遭所报应的”
......
回到草原的鲜于文安,非但没有迎来族人们得喝彩,反而却引起族人们无休止的猜忌,自己手中的兵权也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慢慢削去。
日复一日的鲜于文安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冲着族人怒骂道:“你们现在当我是什么人?老子不是你们得敌人,你们为何防我就跟防贼一样。”
“鲜于文安,首领说了,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就没有投降的,你是第一个,你是我们草原的耻辱。”
“就是啊,鲜于文安,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奸细,谁知道你是不是反水了。”
“你们.....“
他以三百兵挡住敌人八千人,可三百人去,三百人死,如今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部落,本以为族人们会以英雄归来的方式来喝彩,没想到换来的是如今这般下场,他顿时心如死灰,两眼空洞。鲜于文安,看着呆呆的看着族人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阵阵隐隐作痛,萦绕周身。
就这样鲜于文安离开了,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蒙古服饰,静悄悄的来到了朱烈的行军大营外。
“前面军机重地,闲人退却三百仗,否则按照奸细处理,现在警告你第一次,若再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