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轮着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
张先生点点头:
“如此分量的古画,对其鉴定是个大事。如果它是真迹,那将会有非常深远的影响。你们不轻易下结论的做法,是对的。”
“我们现在与前人相比,鉴定的方法和手段,要丰富许多。对材料的观察和分析能力,也多了很多现代化的科技手段加以补充。”
“所以你们一定不要局限了自己,除去传统知识方面的学习,对于新技术,也要做到足够的了解。”
“咱们专业里,对技术手段的更新换代,也要及时跟上才行!”
接着把田建纹批评了一通:“说什么拿脑袋担保!在问题没搞清楚以前,你凭什么下这种结论?要是错了,真摘了你的脑袋不成?你的学术精神呢?……”
把个田建纹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吭声,旁边赵许二人,看着他挨老师的呲儿,憋笑憋得难受。
张老先生倒是诲人不倦,拉着他们三个,又把这幅画各个方面的历史知识、画作特点、相应的脉络传承等等,给细细讲了一遍。
刘中书校长站在他身边,等他讲完之后,轻声问道:
“老张啊,以你的判断,这幅画,可是阎励本的真迹?那紫禁宫城博物院里面的,又是咋回事?”
张中培见问,沉吟一会儿,慢慢道:
“我这几个学生说的,你也听见了。”
“《步辇图》的仿作,历史上确实有不止一幅。只不过能得以传世的,已知的,便是现在京里那幅。”
“当年咱龙国考古界的一代宗师夏之鼐老先生,和我的老师苏秉奇先生,都看过、也说过,那幅画,不该是晚过宋初的。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强有力的佐证……”
说到这里,指着眼前的画,声音有些难以抑制地颤动起来:
“以我看来,这一幅,仅单单以其笔力神韵来说,恐怕就绝不在京里那幅之下。”
“老刘,虽然他们几个仍有些怀疑,但是如果我个人判断的话,这幅《步辇图》,乃是大开门的,精品中的精品!”
“年代上来说,我认为它绝不会晚于宋初!兴许更在晚唐之前!”
张教授眯起双眼,声音有些颤动起来:“老刘啊,我甚至、甚至觉得,它比京里那幅《步辇图》——”
“还要更早!”
“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