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见卿意眠面上流出疑惑之意,解释道:“阿眠不必担心,简单来说睽就是一个情报和杀手组织,势力遍布大徵、北梁和萧岳三国,却没有人清楚的知道这个组织的主子是谁。”
卿意眠听着,兀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也带上了更多的疏离之意:“我不知你是怎么注意到了我,但我对什么组织都不感兴趣,我不想牵扯到任何的势力中。”
说完,站起身就想要离开,景樾急忙起身闪到卿意眠身前,拉住卿意眠的衣袖,道:“阿眠莫急,我不会让你陷入任何危险的,你坐下听我说完。”
卿意眠不搭理他,想从旁边绕过去,景樾也跟着,景樾是个男子,再加上有武功在身,卿意眠自然是躲不过他,无法,只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景樾见卿意眠坐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也不敢再说其他,急急忙忙摊牌道:“我就是睽的幕后主人,阿眠放心,我绝没有恶意。”
卿意眠盯着景樾的眼睛,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景樾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若睽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势力大到遍布三国的情报和杀手组织,怎么会是他一个如此年轻且看行事丝毫不稳重的人压得住的。
景樾见卿意眠的神情,知道面前的女孩子并不相信,于是继续道:“我所言并无虚假,阿眠以后便知,总之,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珍视的人,阿眠放心。”
“我也并不清楚阿眠的医术到底如何,只不过昨日那株醉莯草,也是我去辞忧山的目的,本想趁你不注意拿走,却不慎被你的迷药迷晕,以我目前的内力,普通的迷药应是不起作用,可阿眠的药却让我晕了两刻钟。”
“所以,我让人查了阿眠的底细,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我确实觉得阿眠很有意思,一见钟情确实不是虚言,我知阿眠不信,所以我想和阿眠做交易。”
说完认真的看着卿意眠的神情。
卿意眠良久没有说话,低着头用手转着茶杯,景樾也不急,就静静地等着,时不时地喝口茶。
卿意眠心里仔细揣摩着景樾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除了卿府,应该并不会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府的侍郎庶女,卿府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苏姨娘几人也没有值得让人大费周章这样来接近的地方。
而且目前和景樾接触的时间里,也看不出他对自己和苏姨娘几人的恶意,现在景樾已经在苏姨娘那边露了脸,还给自己安了个兄长儿子的身份,现在拒绝他让他消失的话,苏姨娘那边也不好圆,更何况若惊樾真的是睽的主子,自己也是找了一个依仗,不免听听他的交易是什么。
就在景樾第二次往杯子里添茶的时候,卿意眠猛然抬手,望着景樾认真问道:“既然没有恶意,那就请景公子说说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吧。”
景樾见卿意眠终于松了口,急忙放下手中刚提起的茶壶认真道:“阿眠负责帮我制药,睽做阿眠背后的倚靠,这天下,不管谁,只要有我在,都不能逼迫你做任何事。”
卿意眠想了想道:“制药可以,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包括睽里面的人,也不能知道制药的人是我。”
景樾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我答应阿眠,睽中之人本就很少互通身份,只是依令行事,阿眠的身份,除了我和几个贴身心腹外,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传令封烟,让她做几张面皮给你,若是需要你出面救人,也不会让你露出真容,另外,阿眠可有喜欢的名号,我会传令给你制牌,睽中之人见到牌子便会听你调遣。”
卿意眠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景樾竟考虑的如此周全,思量了下,用手指沾了下杯子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又盯着景樾道:“南荛。”
景樾轻声念了两遍,笑着道:“好,阿眠安心,除了我之外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绝不会有任何风险。”
现下最大的事情有了结果,既然没什么危险了,卿意眠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于是又拿起筷子,夹起景樾最开始夹过来的鱼放到嘴里,还不断地去夹其他菜。
景樾看着卿意眠吃饭的样子,知道她是戒心放下了不少,自己的心中也轻快了起来,还以为卿意眠会拒绝,没想到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竟是如此的有魄力。
卿意眠嘴里塞着菜抬头嘟嘟囔囔地问道:“你找我做交易,假扮我表兄哄我阿娘做什么?”
景樾低头轻轻笑了声,然后才答道:“昨日查了阿眠的底细,你舅舅家的儿子是早产,刚好出生时恰逢你阿娘出嫁去繁京,只是急急忙忙看了一眼,只看到肩膀处有个小龙爪的红胎记,后来卿府也从未将梧州去的信送到你阿娘手中,所以你阿娘也不知道你表兄的名字。”
“我既然是打着长长久久都能见你主意,这表兄的身份自然是最好的,这样便算不上外男了,同你住在一个院子也是无妨。”
卿意眠狠狠剜了他一眼,撇嘴道:“你最好别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