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执政之道却是不通。
“你猜?”楚墨眨眨眼睛,语气有点调皮。
“皇上是想锻炼庞昱?”宋七被楚墨的漫眼繁星迷了双眸。
“此为其一,”楚墨目眺远方,出神道:“二则,朕要庞昱把陈州的水搅浑,再来个大换血。”抬眼望望广阔的天,楚墨又道:“这大宋的天,该变一变了。”
宋七沉默不语,思索着。庞昱虽聪慧,但性鲁莽,又未经世事,却被授予大权,还真的会使陈州地界动一动啊。
楚墨一转身,看见高耸气派的开封府府衙,忽然展颜一笑,道:“听说开封府来了个新府尹,我们去看看。”
宋七:皇上,人家包大人都来了两个月了。
楚墨的运气十分不好,宋七在府衙门口一问差役,差役道:“包大人昨天去京畿下各县视察去了。”
听完宋七的禀告,楚墨“唔”了一声,低头沉思良久,才道:“回宫,”话才出口,楚墨又反道:“不!去南清宫。”
宋七转马掉头,跟上了楚墨的白马步伐,乖乖地一言不发。
南清宫,八王爷正与南清宫总管在下棋。看着二人间安静祥和的气氛,楚墨抬手阻止了侍卫的禀告,放轻脚步走进了园内。
八贤王年轻时也是不逊于本朝太祖太宗的一号人物,但天性里的善良和对血脉的眷恋,让他成为了一个人人称赞的八贤王。在皇帝年幼时,他执掌朝政大事,与临朝称制的刘太后分庭抗礼,在皇帝成年执政后,他也主动放弃了摄政王的权柄,安心做自己的闲王。
一局杀完,八王爷身上带着孩子的幼稚,满是不满地看着南清宫总管,似乎是在埋怨总管耍赖。
“参见皇上。”总管拉了拉八王爷的袖子,悄声嘱咐说皇上来了。八贤王转身,二人一同跪下迎驾。
“王叔不必多礼。”楚墨急忙扶着他。
“皇上怎么来南清宫了?”八王爷也没矫情,直接发问。毕竟在皇帝以为,自己才是他的生身父亲。
“八叔应该知道朕派庞昱去陈州了吧。”楚墨面朝着一株牡丹,有些自言自语,“这段时间,愿八王叔多多关注朝政,稳定朝局。”
“这?”八王爷十分奇怪,皇上对朝政颇为顺手,为何如此嘱咐,又与庞昱去陈州有何干系?
“八王叔到时就知道了。”楚墨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上面雕以龙饰,五爪金龙,开口怒吼,咆哮天地,正是一国之君之象征。
“朕相信王叔的心!”楚墨拍拍八王爷的手,十分亲切道。即便把皇位让给这位八皇叔坐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八王爷听了这句简简单单的话,一时感动,再也无话辩驳,回过神来,楚墨早已离去。握紧了手中玉佩,八王爷唤了一声,总管赶来,八王爷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总管微笑离去。
摩挲着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佩,八王爷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如今距庞昱赴陈州赈灾已过大半个月,仍有大批难民涌入京师。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禀告。”为首的御史中丞出列,脸上带着忧国忧民的愤懑表情。可皇上偏不听他们忠臣之言,要这庞昱去赈灾,可这庞昱是什么人,如今果然出事了。
“丁御史说吧。”楚墨仰靠在龙椅的椅背上,轻拍着楠木扶手道。
“皇上,京城内流言纷纷,说这庞昱辜负圣恩,贪图粮饷啊!”丁御史老泪纵横,对着年轻任性的皇帝恳切进言。
“其他爱卿,还有什么要事吗?”楚墨实在不太待见这帮言官御史,虽说有时能揭露出些贪官污吏来,可一旦没事,他就跟炸了膛的枪一样,没事找事。
再说严重点,就凭着一张嘴巧舌如簧,不干实事,又乱臣乱政。
楚墨虽性情随意,但最重实务。如丁御史这种口若悬河之臣,楚墨丝毫不欣赏甚至厌恶。
明眼人都看出皇帝的不耐烦,纷纷出列奏报难解之事,然后提出对策,最后由楚墨一下拍板决定或提出更好计策,令众臣拍手叫好。
“包拯包子卿是哪位?”楚墨斜卧在龙椅上,听他们奏报了一些紧急事务,想起了前些日没见到也没情况接见的开封府府尹,饶有兴趣地问道。
“皇上,是包卿。”王丞相小心翼翼开口,纠正帝王的错误。
“哦,朕知道,”楚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道:“就是包子卿嘛。”
“臣开封府府尹包拯参见皇上。”黑子脸包拯从一众臣子中出列,下跪行礼道。
“哦,包子卿,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前赴陈州督赈,另有一道旨意是给庞昱的,封为安乐侯,从二品,包子卿一并带去。”楚墨示意小童子,小童子心领神会,从袖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圣旨,递给了包子卿。
“众卿无事就退朝吧。”楚墨打了个哈欠,他凌晨才睡,又起得早,要回去补觉,看来回头要把上朝时辰改改了。
“今日阳光正好,丁大人就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