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珍带着孩子用过晚饭,屋外的天才刚刚擦黑。小博佳还精神的很,缠着要母亲陪他一起玩。姜婉珍拗不过,笑着答应了,搬了张竹藤椅过来,给他讲故事。
车夫看院子里的人做家务的做家务,带孩子的带孩子,主卧里没人,赶紧趁机翻过墙,悄悄潜入姜婉珍房中。
宋忆桃临走时吩咐他去偷回一个夜里会发光的琉璃青樽,报酬实在丰厚,车夫决定收钱办事。
车夫偷偷潜入她房中,到处翻了个遍。去找那个在黑暗中发光的东西。
“博佳...你在这里等娘一下,娘去给你拿件外套披上,晚上起风就冷了。”
姜婉珍慢慢走向自己房里。车夫不是专业的小偷,警惕性不高,又专心地在找东西,完全没发觉她的到来,自己继续在翻找着琉璃青樽。
姜婉珍推门进来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翻自己的柜子,吓得喊道:“你是谁!!来人啊......”
车夫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姜婉珍想挣脱他的手跑走,两人在黑屋子里一阵拉扯,姜婉珍的腿脚不好站不稳,车夫一时心急,竟失手将她推倒,姜婉珍的头撞到了桌角上,昏了过去。
看到自己闯祸了,车夫擦了擦手赶紧跑了。
小七爷听到刚才姜婉珍的叫声,就跑了过来,点燃烛火,看见姜婉珍已经倒在地上,脸上、脖子上全是血,整个人奄奄一息。
“夫人!!你醒醒!”
“老爷......方才,有人偷我们家东西,他推了我一下,我......”姜婉珍指着门外,眼里全是不甘。
“婉珍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
等祁钰涛找来了大夫,几个姨娘跪在大夫人床前哭泣,小博佳大哭着喊着要母亲,祁钰涛脚下一软,倚在门边差点起不来,缓了半晌才心痛地走进来。躺在床上的姜婉珍脸上泛着青,安安静静,没了气息。
姜婉珍的死,对祁钰涛打击很大。虽说他们夫妻只有几年时光,但是她一直细心照顾着他,纵使自己心中有别人,也是一直宽容他、理解他。作为妻子,她可以说是无可挑剔。况且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她走了,自己儿子就没有娘亲了。
“婉珍......”小七爷红了眼睛,轻轻抚摸她的额发。
祁钰涛在家里给她办了个简单的葬礼,虽说他现在没什么钱,条件也大不如从前了,但是他也花了家里大部分积蓄,让她体面地离开。
祈钰涛跪在姜婉珍的灵前,脸上面无表情地给她烧纸,心里似乎明白了一切......他们家如今家徒四壁,该卖的都卖了,他们家还有什么好偷的?
唯一知道他家有宝贝的,就是宋忆桃!她昨天还问自己要那个东西,小偷还专门在姜婉珍房里偷,细想所有可能之下,也只有她了。
小七爷心中火冒三丈,他站了起来,问了句:“梦云,夫人陪嫁的那个琉璃青樽呢?你可知道放哪儿了?”
周梦云擦了一把泪:“应该是夫人自己收着的,这样珍贵的东西,她不会弄丢的。”
祈钰涛转身进入姜婉珍房里,到处翻找那个琉璃青樽。
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些丧气,坐在夫人的床上,突然脚后跟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往床底下看了一下,是个大箱子,他把那箱子拖了出来,在里面翻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那个被层层包裹着的琉璃青樽。拿着这个琉璃青樽,祈钰涛气冲冲地出了家门,叫了辆马车去了珠曼城。
马车驶的飞快,压过水坑时溅起了泥水,溅在了在路边行走的意净和尚身上,他也背着包袱,要回珠曼城。
祈钰涛找到了五哥给的地址,来到魏府门口,推开家丁直接闯进去找宋忆桃。
“小七爷?你怎么来了......你是找到琉璃青樽了吗!快给我看看!”宋忆桃双眼放亮。
可是祈钰涛一袭白衣,脸色阴沉的很,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从来没见过小七爷这幅模样。
“怎么了你......”
“我们去里屋说。”
祈钰涛把宋忆桃拉进房里咚地一下关上了门,然后冷冷地走到她面前。
“婉珍死了。”
宋忆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她怎么会......”
“你别装了!是不是你到我家中来偷取琉璃青樽?然后推了婉珍一下,她才撞到桌角上毙命的。”
“你说什么呢!!我......”宋忆桃回忆了一下,是自己让车夫去他家中偷出琉璃青樽的,不会是那个车夫推了姜婉珍一下,她才死的吧?
宋忆桃沉默了。
祈钰涛看到她的表情,默认她是心虚了!狠狠抓起她的手腕:“就是你!是不是!!你为何要这样做?这东西就对你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要去杀人!”
“你有什么气什么恨,你冲我来!为何要伤害婉珍!!”小七爷睚眦欲裂,双目猩红地冲她吼道。
宋忆桃头一回看到小七爷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为了别的女人。有些被气到,用力推开了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杀人!也不会去偷东西!我那天早就回来了,我家里人和五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