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别偷懒。”士兵黑着脸,长长的马鞭无情地抽打在刑犯身上。
所有刑犯都衣衫褴褛,头发打结,被一条如手腕粗的铁链锁住手脚,行动十分艰难。
本来再坐两年的牢就能出来的魏司明,为了能争取减刑也申请来参与修建姑藏边关。
“快点干!快点搬!别给我偷懒。”旁边的士兵们凶狠地拿着长鞭跟在魏司明身后抽打。
魏司明低头吐了口血沫,慢慢爬起来,然后看看头顶的炎炎烈日,在士卒的呵斥声中,赶紧跟上干活的人群。只是这么重的石块儿,他真的推不动了。
旁边士兵看他磨磨叽叽这样子又给他加了两块:“狗娘养的!想耍懒骨头了是吧?快给老子干活!”
魏司明只好咬着牙,拼命将车往前推。脚上的鞋子在从监狱赶往这里的路上就磨坏了,他只好丢掉鞋子,赤着脚干活。
前路有个小土坡,地面全是沙,光脚的魏司明一个踉跄,连人带车都摔倒了。
“快点!!想耍懒骨头是吧?给我推!!”士兵狠狠抽着他的背,把他抽的皮开肉绽。
此时,李苜析从营帐里过来值岗,目光环顾,一下就看见了被按在地上殴打的魏司明。她皱了皱眉:这个犯人竟然赤着脚干活,脚底板都被磨出了血,还要如此被士兵鞭打,也太可怜了。
在士兵的抽打下,魏司明只好支撑起来再次推车。可浑身的伤痛和疲惫感再加上头顶上的烈日暴晒之下,他双眼一恍惚,手里没了力气。
“啊!!”魏司明瞪大眼睛看着推车往后倒,赶紧用脚底板使劲撑住。
旁边暴戾的士兵举起鞭子又要打,却被李苜析一把抓住。李苜析瞪了士兵一眼,走过去帮魏司明把那个即将翻到的推车按住,轻轻一用力就把推车推了上去。
远处几个士兵背过身去,摇摇头窃笑。有人低声嘲笑魏司明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帮,有人嘲笑李将军这力如蛮牛的样子真难看真可笑。
李苜析假装没听见,拍拍手,故作轻松地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看向魏司明。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震惊,李苜析喊道:“二少爷?”
面前狼狈的男人面容憔悴,头发散落下来,身上一条破烂的白色囚服竟只能潦草地挂在身上。魏司明一怔,刚忙撇过头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要去干活。
李苜析拉过他:“哎呀!二少爷怎么是你呀!来来快去喝口水吧~”
男人抚开她的手,退了一步拒绝道:“不,我是个罪臣,没资格喝水。不要脏了将军的手。”
说完又转过身去推车,继续去搬运石头。
李苜析跟在他后面拉住他的胳膊:“你脚上都出血了,别搬了!我是这里管事的,我允许你去休息一会,查看脚伤。”
魏司明看着她有些犹豫,神色复杂。李苜析一把将他给扯了过去,大大咧咧地拉着魏司明离开。
“将军。他......”旁边的侍卫过来阻止道。
李苜析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你们得好好待他!我现在带他去换双鞋子,喝口水。你就先替他干活吧!”
士兵欲言又止,自己还得帮他干活?!想骂人的话憋在嘴中无处发泄。
李苜析将魏司明带进帐篷中坐着,然后给他端来一杯茶,又忙着去找药包。
“那个......李姑娘,你不必忙了,我的脚没事。”
李苜析拿来了药箱,很是贴心地准备帮他上药,看看他脚上沉重的脚铐,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准备给他打开脚铐。
“哎!”魏司明赶紧站起来阻止道,“我是罪犯,私自给我开脚铐等同劫狱,你会受牵连的。不可!”
李苜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药瓶在手上抛着玩:“没事儿,这里只有你我,谁会知道?再说了你这双脚再不上药都要废了!你看看这脚铐给你脚伤的!”
李苜析给他解开了脚铐,魏司明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跑了?”
李苜析甩了甩钥匙,挑眉道:“你的脚都这个样子了,能跑多远啊?”
“魏少爷,怎么说你也是魏家的人,这样吧,我去和国主说一下,让他算你将功折罪,放你回去吧。”
“魏家人,应该都恨我吧......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魏司明说的很平静。
李苜析却看出了其中的心酸,叹了口气:“都过去了......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都很担心你。这样吧,你先在我这儿休养两天,过两天我就上折子,给你请恩,放你回去。”
晚上,李苜析给他端来了几道小菜,然后扶他一起坐下吃饭。
“来,二少爷,你小心点儿,这都是我在家中自己做的带过来的,你尝尝。”
“你真是能干。”魏司明低头看看那一桌子菜,和两个饭碗,李苜析用的碗,是他的四倍大,他自己那么一小只,他突然释然般地笑了一下,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个姑娘却还能率性地活出自己。
“李姑娘,你饭量还是那么大啊......”
“报!不好了将军!今日采石地的山脚处有人挖出了一个大坑,下面好像有墓葬,由于天黑有两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