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然是不可理喻,又令人难以理解的生物,这并不是男人挑剔,完全是人类的正常反应。
谁叫男人和女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呢?
此时的冠军将军谢玄,也有同样的疑惑。
虽然是自家女儿,但他也是完全看不透。
“明慧,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你告诉阿爹!”
谢明慧站在军帐中,手足无措,抠抠这里,弄弄那里,手里的帕子被她搅啊搅的,就是不敢抬头和父亲对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这个该死的王谧,碰到他,准没好事!
带着这样沮丧的心情,谢明慧回到了北府,却没想到,一脚踏进大帐,令她更加沮丧的人就赫然出现在眼前。
阿……阿爹居然到了!
他居然这么快就到京口了!
真是天要亡我!
“阿爹别急,女儿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再说,姑母现在也答应带我去会稽了,这不是正正好好?”
还正好呢!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谢玄收到沈警的来信,整个人都精神了!
谁能想到,最最疼爱的女儿,原本以为还在建康过幸福生活的谢明慧,居然会一路跟着马车队,从建康跑到了京口这样的刀兵相交的危险之地!
他哪里还坐得住?哪里还能慢悠悠?
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到达京口的时候,竟然比原定时间快了整整一天!
谢玄虽然统领北府军,但仍然是世家子弟出身,换上常服的他,周身的凶悍之气都收敛了起来。
唯有瞪着谢明慧的眼神,还是显示着他的怒气。
谢道韫站在军帐一角,表情很复杂。
关键时刻,明慧果然不负众望,把她这位姑母抬了出来,当挡箭牌。她真的冤枉死了,在明慧出现在她眼前之前,她对此事是毫不知情。
如今表示支持,也只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若是能把谢明慧安安全全的送回建康,她绝对不会反对。
谢玄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深知,今日之事,长姐是无辜的,自然把怒火对准了明慧。
“你不要往姑母的身上攀扯,明明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
“明天我就派马车,把你送回建康!”
“除了建康,你哪里都不准去!”
谢明慧崩溃了!
这是什么意思?
会稽也不让她去了?
“可是……”
“可是姑母已经说了,让我跟她一起去会稽的!”她匆忙看向谢道韫,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谢道韫想到自己的小算盘,也适时站了出来。
“幼度,事已至此,明慧愿意出来见见世面,也并无不可,现在大晋境内的小娘子,结伴出来游玩的也多得是,你又何必管的这么严?”
“况且,明慧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的女子,也不能泯灭她的天性。”
谢明慧的狡辩,谢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这个幼女,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作妖。
但长姐的话,他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只能苦着脸生闷气,谢明慧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被谢道韫用眼神阻拦:
要想办成事,你就别多嘴!
明慧只得瘪着嘴,老实的站着。
谢玄主意已定,不愿再多言,挥挥手,便让她退到帐外。
谢玄喝了盏茶,长叹道:“长姐,明慧这孩子,真是令人头疼!”
毫不讳言的说,在众多的子女之中,谢明慧是最不服管教,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的孩子。
其乖张难驯的气势,比家中的小郎君更甚。
可他能怎么办呢?
虽然很气愤,但谢玄心中,最疼爱的孩子,也正是明慧。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想起儿时母亲的话:父母也有偏心,儿女之中,总是好的不疼,疼坏的。
明明有那么多听话乖巧的女儿,生的也是如花似玉,但她们却都不能吸引谢玄的目光,唯独明慧,总是让他牵肠挂肚,放不下心。
谢道韫不置可否,明慧之令人头疼,她也深有同感,不过呢,她早就摸清了弟弟的脾气。
对这个调皮的女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也还是要遂了她的意。
“幼度,其实,这一次明慧去会稽,也是我的意思。”
谢玄眉头一皱,疑惑顿起。
“长姐的意思?”
谢玄不可置信:“居然不是明慧软磨硬泡要跟着你去的!”
你看你看,误会了不是。
谢道韫将她挽留明慧的理由一一道来。
“明慧偷着跑出来,确实是太鲁莽了,但是,我觉得,带着她出来见见世面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她也到年纪了,该给她找一门好亲事了。”
谢玄想不通,这个话题是怎么左拐右拐,拐到明慧的婚事上来的。
“长姐,明慧的亲事,我自会操持,这和带她去会稽有什么关系?”
他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架势,对待长姐,他绝对不会敷衍其事。
谢道韫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