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你就不一定能解决了。”何无忌微笑着对刘裕说道。
何无忌此言,显然是有所指,众人一时迷惑,无忌卖了个关子,倒是很爽快的就把答案揭晓。
“就是刁家人呐!”
“你连连得罪他们,以刁奎的狠毒心肠,不会轻饶了你的。”
“他那个人一向是没有信誉可言,虽然说了不会趁人之危,但你千万不要相信,等你走了,说不定不出十天半月他就会搞事,幸好,北府兵虽然开拔,但北府军帐会一直在京口,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马,暗中保护你的家人,不会让刁家人得逞的!”
一时之间,各种情绪翻腾上来,让刘裕亦眼含热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的刘裕,他的眼泪却不是为了伤痛而流,而是因为感动。
我刘寄奴,注定不是池中物!
两位南渡的好兄弟,再加上王谧何无忌,他们的支持,都让刘裕信念更加坚定。
“诸位兄弟,同心戮力,共克强敌!”
几人全都举起了杯,清脆的一声响,这句话便不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句沉甸甸的誓言。
“无忌,你看那边!”何迈放下酒盏,余光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无忌眼皮都没有动一动,完全不屑。
“看什么看,不就是刁兴吗?”
“早就看见了!”
何迈一脸不可置信:“别吹了,我都是才看到的。”
不远处,就在土路的另一侧,茅草屋的泥墙后面,探出了一只眼睛。
边缘部分还带着一点点乌青,瞧那鬼鬼祟祟不能见人的样子,便知道是坏事做尽的刁兴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爱吹牛吗?”
啧啧……
这个人,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何迈这人最识趣,立刻转移了话题。
“没想到,就连今天这样的日子,刁家人也不放过,无忌,你的任务很艰巨。”
何无忌却并不担心,直言道:“也没有那么艰巨,你以为,打算保护寄奴的,就只有我吗?”
何无忌的眼光轻轻向上,何迈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只见寄奴家邻居的小院中,几间疏落的小屋散落在那里,既没有规划,也更没有维护。
只是几片泥墙勉强拼凑在一起,光秃秃的屋瓦上,到处都长满了杂草。
也亏得这些杂草,才能遮蔽住那壮士的身影。
何迈仔细看看,那壮士竟然俯下了身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不好!”
“被发现了!”
何迈连忙收回视线,颇为遗憾的看着无忌,何无忌很无奈。
“像你那样死盯着看,还有不被发现的?”
何迈撇撇嘴,心里不服气,可嘴上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那是什么人?”
“没见过啊!”
“你当然没见过,他是王秘书身边的护卫。”
何迈大惊:“王秘书?”
“不可能啊!”
“他身边的护卫不是那个高大强壮如牛的鲜卑人吗!”
“我看刚才那人不像。”
何无忌举杯望向远方,目光放远,却更加空洞。
“你当然不认识,那是王秘书的另一个护卫。”
“我看,王秘书也不是很重用此人,这回王秘书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襄阳,想必此人要被留下了。”
“保护寄奴的家人。”
“王秘书也要去襄阳?”今天的何迈,仿佛是化身好奇宝宝,疑问不停。
两人之中,明明是他何迈更年长一些,在何无忌面前,却总是透露出一股呆萌的气息。
联系到他精明的头脑,不禁令人怀疑,他是真的没想通,还是装的。
无忌垂首:“就在今天上午,王秘书还亲自到北府见了谢将军,将军已经准允了。”
“看来,几天过后,我们就要一路同行了。”
“太好了!”
“有了王秘书,这一路上就更有意思了!”
何无忌感觉,得知这个消息,何迈比他还要兴奋。
为了不看兄弟们投奔北府,戎装开赴襄阳的雄壮身姿,魏咏之喝饱了酒,当下决定:“不等明天了!”
“我今天就去造访殷长史!”
他身上酒气浓郁,隔着一丈远都能闻到,众人大呼不可思议。
“咏之!”
“你可不能鲁莽行事!”
刘裕起身,连忙按住了他。这位仁兄,已经一步三晃悠了,居然还想去敲开长史府的大门。
这副醉醺醺的样子,被长史府的人看到了,非得乱棍打出来不可!
“怎么了?”
“我不能看着你们登上战马,浩荡而去的样子,那太悲伤了!”
大手挥个不停,魏咏之的舌头都短了半截,本来因为豁嘴,他说话就总是流口水。
现在喝多了,更是吐字不清,含含糊糊。
刘裕是个理智之人,也并没有喝多,岂能由着他胡闹,一把就按住了他。
“说什么傻话呢!”
“我们兄弟起于微时,都是一体的,我们得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