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不能看到皇后这么高兴?”
张贵人紧盯着皇后头上的那些名贵的首饰,准备搞事。
司马曜微微一愣,他倒是也没有这个心思,不过,既然小张发话了,那就随她。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张贵人嘟着嘴,做出她最擅长的娇滴滴的姿态。
娇笑道:“陛下,奴奴想要皇后的金挑心!”
要就要大的!
自从看到了王贞英头上的这些宝贝,张贵人就挪不开眼睛了。
相比凤穿牡丹的金簪,还是金累丝的挑心,更让张贵人倾心。
你看它就戴在发髻的正中间,如此耀眼,如此辉煌,就好像是代表了皇后位居中宫的崇高地位一般。
若是把这挑心弄到手,张贵人就感觉,她已经把皇后之位收入囊中了!
陛下最宠爱我!
皇后也得乖乖低头!
“荷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不过是旧首饰而已,你还真以为朕没钱给你打制一套?”
“等回了宫,朕就吩咐下去,让匠人给你弄一套,有新的,谁还要她那套旧的?”
司马曜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的小算盘把扒拉的响。
眼睛注视着王贞英的头上,到处都是金光灿灿,他吞了口唾水。
感觉吹大了。
要想都置办齐备,还真是要花不少钱。
张贵人摇着他的胳膊,死活不依:“不嘛,奴奴就要皇后的那一支,而且,她现在就得给我!”
“就要她的那个?”
“这可是你说的!”
想要那个婆娘的还不容易,司马曜欢迎的很,这还省了他的钱呢!
想到做到,精彩的歌舞表演正好告一段落,司马道子上前,正准备组织下一场表演,司马曜摆摆手,拦道:“道子,先等一等,我有话说。”
司马道子领会精神,立刻退让到一边。
司马曜偏过头去,王贞英正举着酒盏,给她大哥敬酒。
酒喝的多了,竟然还有一丝嬉皮笑脸的感觉,司马曜嫌弃的咂咂嘴巴。
“皇后!”他大叫一声。
“大哥,你尝尝这个,和刚才的不是一种酒!”
“特别柔滑,好喝极了!”
王恭连连挥手,他不是不想喝,是不能喝了。
王贞英脸已经红透了,讲话虽然还正常,但是估计也差不多了。身为大哥,此刻责任重大。
要是他再喝醉了,就没人能控制王贞英的行动,周围都是宾客,又是在琅琊王府。
身为皇后,要是闹出什么不雅的事情,可就丢了大脸!
“你不喝,没关系!”
“谢仆射,你来一盏?”
刚才抬酒坛的小厮,现在已经成了皇后娘娘专用倒酒之人,一看皇后转移了目标,立刻给谢石也满上了一盏。
谢石欣然举盏,与王贞英的酒盏齐平。
“多谢皇后娘娘赐酒。”
谢石是个敞亮人,喝酒怎么了?
坐在这里的大臣,哪个不喜欢喝酒,就算是那寿星张贵人,也喝了好几盏了!
说完,谢石就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竟敢不理我!”
司马曜出离愤怒,又高喊了一句。
这一回,声音还真是大,不只是能保证王贞英一定能听到,就是在座的大臣也听的清清楚楚。
歌舞暂停了,也没有吃饭了,筷子都停在半空中,酒盏里的酒液翻腾了几下,也平静了下来。
“大兄,好像有人叫我。”王贞英懵懵懂懂,好像脑子确实有些不清醒。
王恭一手扶额:“是陛下。”
“陛下?”
落座之后第一次,王贞英起身,看向了司马曜。
啧啧,这个人还真是丑陋啊!
就算是喝醉了,看起来也没有一丝变化。
“陛下有什么事?”
跨过桌案,王贞英手持酒盏,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人人都以为好久不出宫门的皇后是喝醉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全都是装的。
“啊,对了,我还没有给寿星敬酒哩!”
摇摇晃晃,王贞英拈着小步,走到张贵人的眼前,手里的酒却一滴都没有洒。
“贵人饮酒!”
这个女人疯了!
王贞英的奇怪行为,让司马曜彻底陷入迷惑,刚才想说什么都忘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皇后。
这都是什么鬼?
那一年进宫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马曜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身子向后缩,舌头也开始打结。贞英暗笑:这就怕了?
真是没出息!
“给贵人祝寿啊!”她小嘴一撇,故作糊涂说道。
“怎么?贵人还不肯喝我敬的酒?”
这句话说的就是故意给张荷子下套了。
座下的群臣,都是在朝堂上混的。人嘛,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区别不大。
总有个同情弱者的爱好,以今天的场面来看,很显然,张贵人是那个得意的,本应地位更高的王皇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