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吾等定当效命,助将军夺取襄阳城!”
“助将军夺取襄阳城!”
“助谢将军夺取襄阳城!”
一开始,这个口号只有王谧在喊,后来,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王谧身后的小将,还有北府的普通士兵们,灼灼的目光,同一时间看向谢玄。
他们的声音洪亮整齐,他们的决心可鉴天地!
这就是我大晋朝的将士!
有生以来第一次,谢玄深切的感受到了官兵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的气势!
他心情激荡,不能抑制。
北府兵还是我谢家的!
“王秘书,你统领荆州兵,与桓将军一起,进攻南门,这北门就交给老夫了!”
“南门一有突破,立刻报与老夫,两厢汇合,共同夺取襄阳城!”
荆州那些废物,就交给王谧带领,死生不问,北府兵所有精锐还是握在老谢的手中。
就算王谧生出九个脑袋,智谋无数,可他的刀却是钝的。
再好的战略,由荆州兵去执行,也必定是事倍功半而已。吃一个败仗,那王谧小儿最后还不是要转头来哀求谢玄。
王谧带着一干小将,跨马扬鞭而去,沈警望着他们的背影,羡慕的不行。
给老夫一个机会,老夫也想去!
可惜,在老沈的面前,还有老谢这一堵墙挡在那里,又厚又结实,想闯过去,那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沈参军,还是你了解老夫,说的正是道理。”
王谧走后,谢玄安排了一下将士们出战的先后顺序,便合手而坐,居然没有率先出战!
别人不清楚原因,沈警心中明镜一般。
“那王谧小儿不过是纸上谈兵之徒,偶尔几次胜利也只是仰仗着秦兵毫无防备而已,现在,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谢玄颔首:“知我者,沈参军也。”
佯攻是不可能佯攻的,以逸待劳才是正途。
身为北府兵的最高统领,谢玄当然想尽力保存北府的实力,把别的部队先推出去当枪使。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大手一挥把荆州兵都划归了王谧统领,败仗他总是要吃的。
既然要损兵折将,当然是损他荆州的兵,折他荆州的将最好。
莫挨北府。
这个时候,真心着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荆州兵的大统领,桓冲,桓将军。
“谢将军究竟是怎么计划的,老夫看来,那城里的氐秦军队很快就要出城挑战了,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桓冲一向是个嬉笑怒骂的老不正经,这次居然破例严肃了起来,那只能说明,情况相当严重了。
他说得出口的话,是要求谢玄赶紧行动,他说不出口的话,是你谢老头子别想让我荆州兄弟去当炮灰!
“桓将军不必如此心急,荆州兵那边既有桓伊带着,又有王秘书统领,两人都是足智多谋之人,必定能保全荆州兵的实力,你放心好了。”
放心个鬼!
别以为谁看不出他的险恶用心!
“谢将军,桓伊统领的是江州兵,他要照顾的也是江州兵,哪里顾得上我荆州兵的死活?”
“那桓将军的意思是说,不放心王秘书了?”谢玄一挑眉,怒气尽显,怪里怪气的老头子桓冲,愣在当场。
呵呵,说不出话来了吧。
谢玄乘胜追击:“从缘江戍再到襄阳城,老夫看桓将军与王秘书配合默契,多有欣赏,桓将军应该相信他才是。”
天底下的坑都是自己挖的,桓冲此时便深有同感,荆州的桓老头,现在是彻底被看成是王谧的人了。
而那王谧小子,他靠不靠得住,这实在是个问题……
…………
那幅襄阳城的布防图还好端端的在谢玄的手里拿着,片刻都不曾离手。
一开始,谢玄确实想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可当这幅图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襄阳城的城墙,也并非牢不可破。
根据这副布防图的描画,襄阳城的内部构造,与三年前晋军离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些年,江左江右罕有大型战争,符睿这草包,进攻虽不擅长,但改建工事,增强城内的守卫,这些事情他还是一直在做的。
通过这幅地图,可以看出,襄阳城内,第一重围墙的后面,还有一层围墙,两层围墙互为嵌套,呈回字结构。
两层城墙的中间是一个夹层,宽度大概可供两人并肩行走,也是城墙守卫的一个重要措施。
谢玄记得很清楚,在三年前,襄阳城还只有一层城墙,而这内部嵌套的城墙,必定出自秦军之手。
两层城墙互为倚仗,一方面可供士兵们登城,换防行走使用,另一方面,双层城墙让城外的攻击更不容易穿透到城内。
无法对城内的结构造成破坏。
在两层城墙的相交处,也就是正对着北门的地方,便有瓮城相连。
而这个瓮城,原本也是藏匿士兵,补充兵源所用,不过,现在襄阳城的瓮城,已经被王谧摧毁。
巨大厚实的挡墙,整个拍到了瓮城上,砸了一个当当正正,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