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还用问!”
“我现在就祈求大王能把亲兵押后,不要冲到最前面。”
这就是符融能想到的,唯一的折中之法,身为缔造大秦的名将,苻坚不可能放着触手可及的战场不去施展他强大的战斗力。
但是,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与当年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身份上已经绝然不同。
他一出现在战场上,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敌军攻击的重点,而他又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氐秦境内,群狼环视,有苻坚在这里,还能勉强压制,若是苻坚出了差错,这帮部族首领,保准会第一时间就把氐秦的国土瓜分殆尽!
哎!
没办法了!
只能先去召集劲捷好手了!
虽然话说的好听,其实呢,这个劲捷好手只不过是文雅的说法,通俗的说法,不过是长安城里的劫匪、偷盗人士,还有那些地痞流氓,整日里惹是生非的游侠儿。
这些人平日里在城里也是无所事事,现在,苻坚把他们临时召集起来,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个正经的差事。
与此同时,带领士兵的将军也不可或缺,苻坚大手一挥,就剑指襄阳。
苻坚是个学问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既然他氐秦大军是在襄阳城战败的。
那就亲手把它夺回来!
不蒸馒头争口气!
更何况是襄阳这样的军事重镇呢!
襄阳战报传来,苻坚震惊的同时也痛心疾首,短短几个月之间,梁云、梁成两兄弟相继折戟,亲爱的侄子,勇冠三军的符睿也惨死在襄阳城。
听说,他的头颅还被晋军将领割下,当成战利品,送到了建康朝廷!
“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苻坚仰天长啸,狂暴的叫喊,在秦宫的上空久久盘桓。
“博休,传令下去,命后将军张蚝,领精兵五万,直扑襄阳,步兵校尉石越,水陆并进,攻围涪城。”
符融领命,一路夺襄阳,一路攻蜀地,苻坚的部署并没有任何的失当之处,只是时机不太合适。
按照前线的战报显示,此次晋军来势汹汹,已经接连夺取了襄阳、涪城等多个城池。从战略上来讲,晋军的攻势看似如火如荼,但是却还未到能撼动氐秦根本的那个地步。
被他们夺回去的城池,占地本来就比较小,况且以前也都是被氐秦掠夺走的。
现在被晋军再抢回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对于氐秦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至于选将用人,大体上也没有毛病,张蚝、石越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经验丰富。
尤其是在对抗晋军的诸多战役之中,战绩良好。
然而,还有一条线呢?
按照目前南北对峙的情况来看,一般来讲,不管是南边向北边攻,还是从北边往南边攻,都是三路并进。
蜀地一路,荆州一路,从彭城直抵建康城又是一路,俗称东路。
其他两条路线都已经有了合适的将领,那东路呢?
符融不自觉的抬起眼眸,正对上苻坚跃跃欲试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还用说吗?
东路的领军大将,不就在眼前吗?
迎着符融的疑惑脸,苻坚笑呵呵道:“至于那东吴老儿的巢穴建康,就由我来带队。”
“博休,你就跟着我,我们一起踏平建康城,活捉伪晋主司马昌明(司马曜,自昌明)。”
“大王,臣弟斗胆上言,能否请大王留在彭城,指挥作战,不必上前线了。”
“前方有臣弟就可以照应了!”
一想到苻坚要去前线,符融的心就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真是太悬了!
原本符融担心,苻坚老头一个心血来潮,跑去襄阳督战,现在再看看,原来是他想的太多了,人家老头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襄阳城。
他是铁了心要把晋铲平。
啧啧……
这是吃了什么秤砣啊!
“诶,博休,具体事宜,等到了战场上再说!”
“有我跟着你,你还担心打不赢仗吗,说不定那些东吴老儿看到我,不必上马,就全都投降了!”
苻坚的心中一副美好的画面逐渐展开,上万铁骑在后,他大秦天王苻坚,纵马上前,身边都是精兵强将,到处都是旌旗招展,他举起马鞭,摇摇一指。
软弱的晋军,还不当场跪倒,直接投降?
苻坚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有信心,他已经为即将到来的大胜做好了准备,那个什么司马昌明,就做个海西公,苻坚也没有兴趣杀他。
至于谢安老儿,听说是晋朝有名的博学名士,风致一时无匹的那种,这样的人物,苻坚当然不舍得杀,留一个仆射的差事给他。
各项准备都安排好,苻坚满意的点点头,弟弟符融眼中的忧虑,他好像是一点也没看到似的,毫不在意。
而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尚未排除,他似乎都忘记了似的,再也没有提起。
那个,鲜卑人还圈禁吗?
符融想了想,还是真心发问了一下。
目前的现状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在襄阳一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