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府还好理解,应该和太子府、藩王府差不多。
从事之职大明虽然没有,却是汉时就有的称谓,一般都是将高官的幕僚称为从事,将其化为正式官职倒也没什么不妥。
毕竟监国府也是从未有过的。
至于督理,字面意思应是:监督治理、督率管理。
一般都是做动词使用的,如命某官员督理粮草,令某人督理一地学政等,却从未听闻有哪朝以之为官名的。
但还是那句话,既然能有更古未有的监国府,再设立一个新官职又算什么呢?
所以,问题关键还是在于朱媺娖是否该组建监国府。
稍一想想,龙文光等多数官员便觉得必须组建监国府,否则朱媺娖没法统领各方。
总不能朱媺娖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事务吧?
肯定是需要一个团队帮助她的。
何况如今朱媺娖手握军权、财权,他们即便反对也没用。
于是龙文光当即出声道:“监国英明,正该开府建牙,方可顺便统合各方,以剿流寇,御鞑虏。”
其他官员见状,纷纷跟着表态。
“正该如此。”
“监国若不开府建牙,如何担负起振兴大明的重任呢?”
“···”
见刘之渤、张继孟始终没表态,朱媺娖便问:“刘巡按可还有什么疑惑吗?”
“没了。”刘之渤摇头退回队列。
张继孟见朱媺娖看向他,立即道:“臣也认为当如此。”
情况很明显,组建监国府不仅是朱媺娖的意志,下面的官员们也期望如此。
这样他们就有进入公主核心团队的渠道了。
即便自己没机会,也可以让亲戚、朋友试一试。
朱媺娖又看向众官员,道:“诸位可还有别的事?”
龙文光道:“启禀监国,此前臣曾传令成都府各州县官军、民勇来援成都,估计过几日会有不少援军抵达,此事还需早做安排。”
“是该早做安排。”朱媺娖道,“不然让张献忠的人混杂其中,潜入到城内,大战之时来个里应外合,这成都城就破了。”
听见这话,龙文光面色一变,还以为朱媺娖是在讽刺他下了个糊涂命令。
于是忙请罪,道:“是臣思虑不周,还请监国降罪。”
朱媺娖摆手,“龙抚台让州县官兵、民勇来援成都并不算错,只是确实想好如何安排、掌控各路援兵罢了。
此事该怎么处理,龙抚台可以先想一想,想好了就写份折子告诉本宫。
另外,为防止奸细混入,即日起当严查入城者,有无故携带兵刃的,一律不准入城。
城内则清查里甲,身份不明的,没有担保人的,全部驱逐出城。”
听到这里,刘之渤忍不住站出来道:“监国,得知张献忠入川,本就有不少人逃来成都。
待他日张献忠起兵来攻,逃向成都城的难民必然更多,难道对这些难民不管不顾么?”
关于如何防守成都的事,路上朱媺娖就曾跟郝光明以及李岩、红娘子等有过多次讨论,对各种情况都有所考虑。
因此,听了刘之渤的疑问,朱媺娖便道:“难民当然要管,却不能一股脑收入城内。
本宫准备命人在城内、城外各建几处难民营,四方难民来成都后,可先到城外难民营。
有里甲为证、为在籍良民的,方可入住城内难民营。”
听了这话,刘之渤暗松了口气,也不禁对朱媺娖的智慧、能力感到佩服。
心想:公主殿下不愧是上天所衷之人。
他却不知,朱媺娖所说的解决办法,都是通过与郝光明、李岩等人讨论所得来的,并非临时所想。
刘之渤拱手,由衷道:“监国思虑周全,臣佩服。”
朱媺娖听了俏脸微红。
不过她原本就处在一种微醺的兴奋状态,脸蛋儿一直都有点红扑扑的,再加上有绛红色锦袍映衬着,此时更红了点别人倒也看不出来。
她想起曾经跟郝光明讨论的诸多有关成都防御之事,又道:“说起难民,还有一事怕是要麻烦刘巡按早做准备。”
“不知是何事?”
朱媺娖道:“张献忠入川,号称有六十万大军,纵然其中有水分,但想来十数万能战之兵还是有的。
而今其攻陷重庆府,获得了不少钱粮,必定又有不少匪寇投靠,还会裹挟民众。
待其来攻成都时,人数恐怕更多。
若其军势无法可挡,我们便只能坚守成都城及个州城、县城。
如此,最好让各州县提前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以免叫张献忠裹挟更多民众,获得更多粮草物资。”
听完朱媺娖的话,众官员都不禁紧皱眉头,露出忧虑之色。
虽然张献忠所部攻入四川都半年了,可一直以来都没人能说清楚张献忠部有多少人吗。
所以,即便朱媺娖只给了个大概数字,还是让众官员感到惊惧。
即便不去想六十万这个夸张的数字,可哪怕是十几万能战之兵,那也是成都守军的十几倍啊。
这成都能守得住?
朱媺娖敏锐地察觉到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