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呈送的奏章中,阎尔梅已经提过他接受和多和沁所送俄国美少女一事,却没说要将这美少女献上来。
因此,朱媺娖此时听了他的话还是比较惊讶的。
她本想着这人既是阎尔梅出使所得,就让他留着算了。可转念一想,此举无疑会促使其他外交使者出任务时接受贿赂,于外交之事、官场作风都不利。
于是便点头道:“既如此,便让人将她送进宫来,作一宫女吧。”
对朱媺娖这个处置,阎尔梅并不意外。
至于放索菲亚回家乡,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现实。
如今的乌克兰在波兰的统治下,离大明有万里之遥,索菲亚一个人成功回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大明如果派人送,派少了同样会出问题,派多了又不合算。
毕竟索菲亚只是个小贵族之女,而非什么王族。事实上,乌克兰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建国,一直都在被其他国家统治着。
历史上直至今年,也即是西元1648年,乌克兰的哥萨克首领鲍格丹才会率众起义。
但此时波兰能和沙皇俄国抗衡,军队还是比较强的,因此鲍格丹所领导的民族起义遭到了波兰军队的残酷镇压。
不得已下,鲍格丹只能向沙皇俄国(在欧洲国家体系中实际还是俄罗斯公国)求援。
西元1653年,俄国在通过缙绅会议接受乌克兰人的请求,于次年签订了着名的“佩利亚斯拉夫协定”,协定规定乌克兰受俄罗斯保护,乌俄正式合并。
此事作为导火索,引发了后面俄国与波兰长达十三年的战争···
阎尔梅、刘行知离开后不久,索菲亚就被送到了紫禁城中,由内务处接收,安排到专门培养宫女的部门接收培训。
不过,在三日后,经过三次香薰沐浴(确认没有感染传染类的疾病),接受一定礼仪教导后的索菲亚,还是被带来给朱媺娖过目。
毕竟这算是朱媺娖作为大明皇帝得到的第一个异国侍女。
索菲亚这几日虽然学了十几个汉语,但依旧听不懂什么汉话,因此她并不知道将要见的是一位女皇,更不知道她只是被安排为宫女,而非大明皇帝的女人。
所以,当被带到谨身殿前,索菲亚是既期盼又忐忑。
她担心大明皇帝又是一个老头子,又觉得掌控着如此一个强大、繁盛的帝国,大明皇帝应该是一位极其英武、强壮的男子。
所以,当真正见到朱媺娖,并听见朱媺娖说话时,索菲亚整个人都傻了。
‘大明皇帝竟然是一个女子?!’
‘看着还挺年轻,似乎不比我大几岁?!’
之后,索菲亚脑袋一直处于空白状态,只是机械式地按照所学礼仪向朱媺娖行礼。
然后朱媺娖打量了她一会儿,就让人将她带下去了。
另一边的郝光明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拥有一个俄国美少女当侍女,我忽然觉得,未来你或许能组建一支由各国美少女组成的侍女队伍。”
因为谨身殿只有随侍的连翘和一些宫女、朱雀营女兵,所以朱媺娖直接就跟郝光明说起话来。
“一支由各国美少女组成的侍女队伍?这该不会是相公梦寐以求的想法吧?”
朱媺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澹澹的,可是里面的醋味却是连旁边的连翘等人都听出来了,只是碍于宫廷礼仪,都强自控制着面部表情,不敢笑。
郝光明则道:“冤枉啊,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再说了,你难道不觉得拥有一支各国美少女组成的侍女团很有排面吗?”
朱媺娖想象了下那种场景,发现确实挺有排面的。
但她并没表现出来,而是道:“就快要中午了,相公还是赶紧去做午饭吧。”
“老婆今天想吃什么?”
“剁椒鱼头。”
“额,今天没有材料,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
“我这里有,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
四月下旬,天气已经完全转暖。
在此前众多报刊的舆论引导下,此时大明许多地方,上下都是干劲儿十足。尤其是在一些官营的、待遇相当不错的厂子中,工人们更是每天喊着口号大力生产。
这天早上。
天微微亮,贺芸娘就起来了。
一番洗漱后,她才招呼相公孙铁、儿子孙云平、女儿孙云秀起来。
“动作都快点,我出去买早餐一会儿就回来了!”
贺芸娘如今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的,跟几年前生活在淮安府老家时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仅是说话、做事的风格,连模样都像是换了一样。
算算时间,他们逃难来到南京已经四年有余,相较于四年前,贺芸娘不仅没变老、变丑,反而变得年轻漂亮了很多。
她十五岁和孙铁结的婚,次年便生下儿子孙云平。
逃难到南京时,孙云平十二三岁,贺芸娘则二十八九岁。可那时的她看着就像是三十好几,快要四十的人,甚至白头发都有好些根。
四年过去,如今贺芸娘三十三,看着却像是才三十岁,甚至说她二十八也是有人信的。
只因从她进了南京军用被服厂工作,儿子孙云平进了南京钟表厂当学徒工,家里日子迅速好起来,生活质量也提升上去。
吃得好、住得好、心情也好,甚至还有余钱买些护肤品、胭脂水粉,贺芸娘这才越活越显年轻。
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被服厂一个坊的生产主任,算是被服厂的中层人员,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被服厂的高层管理人员。
被服厂高层管理人员可都是有吏员编制的,即便是最低级的下吏,身份上也是质变。最重要的是,高层管理人员并不将女子排除在外。
前段时间听说上面又要调人去其他地方建立分厂,要从中级生产骨干中提拔几个人进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