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知道,他们提到的这个严中磊,便是银杏村的村霸。
公鸭嗓少年张绪远坚持道,“刚才那位宁大人考虑得很周全,我可以进去布棚再将答案写上,不会有人知道的。”
张绪远的堂哥还是不同意。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周镜咳了两下,以示存在。
他这下可把张家人吓了一跳,“谁?”
周镜推门而出,“是我,借用茅房的。”
见到周镜,张家父子明显松了口气,他们认出来了,这位刚才跟在宁大人身边的,好像是他的副手。
但此时此景,让人很是尴尬。
周镜笑着拍了拍张绪远的肩膀,“小兄弟真勇敢。”他这话是一点也不避讳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张绪远意外地看着他。
周镜忍不住为他说话,“大叔,我觉得你们父子俩该试着相信这位小兄弟,也试着相信我们的新政。”
张老汉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张绪远的堂哥则是不以为然。
周镜对他说道,“大兄弟,你可以选择沉默,但请不要嘲笑甚至诋毁那些比你勇敢的人,比如你堂弟,因为他们争取到的光或许有一天也会照耀到你身上。”
这句话简简单单又富含哲理,一开始不明白,但多咀嚼两遍,却隐隐有所悟。
张绪远的堂兄嗫嚅了一下。
周镜说完和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张绪远眼睛发亮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