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炸药的时候就谨慎多了。
“好了,你别说了。”拓跋可汗道,“总而言之,因为平州,我们鲜卑这几年寸土未进。”
闻言,在场的将领也深觉疲惫。
“现在的战况,很明显,平州致力于将我们赶出中原地界。”
帐下众人点头,是啊,他们占着太原,也是苦苦支撑。
“诸位,本可汗联合大黎,遏制平州。”
“这个完全可以。想必现在大黎对平州也是头疼无比吧。”
“可汗,在此之前,咱们先将河东给抢了吧?”
此时秋收已经完成,粮食已经陆续入仓,正是他们南下抢劫的好时机。
“可是,大黎在河东布了重兵?”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没和大黎的军队交手过。”如果布重兵的是平州,那他们鲜卑倒是需要顾忌一二。
在场过半的成员都赞同去抢河东。
今年因为平州出奇不意地出兵,他们鲜卑很多预计要收上来的粮食都没收到,比如常山和赵郡以及新兴还有乐平等地,都是他们预备要收秋粮之地。
可惜这些地盘,都被平州从他们手里夺走了,预计要收的秋粮自然也没了着落。特别是雁门,负责耕种的还是他们鲜卑族人,今年的秋粮白白便宜了平州。
只有太原与河西,他们如愿将秋粮都收上来了。
只收了两地秋粮,根本不够。
如果他们再不多储备一些粮食,冬天他们的食物会严重不足。
这会,鲜卑王帐这些摩拳擦掌的王孙将领们还不知道,裴氏世家的裴骥从平州回来了。
他出去时,带出去几十名家族护卫,回来时,依旧是护卫成群。只不过这些护卫身上仿佛多了一些血煞之气。
“三公子回来了!”
河东百姓们见了裴骥都很高兴。
近来,河东的老百姓心里也很忐忑,他们河东如今朝廷派了重兵驻守,但北有鲜卑,南有平州,不定什么时候鲜卑大军或者平州大军就打过来了。
平州大军的名声很好,从不拿民众一针一线,也不会抢粮抢钱。他们最害怕的是,不知道鲜卑大军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他们这段时间一边忙着秋收,一边则是密切地留意河东各大世家的动向。因为河东这些大世家,要是离开河乐,就证明河东待不了了。
但现在,裴氏一族没走,薛氏也没走,还有柳氏,他们河东的三大世家都没走。是不是代表他们河东还是安全的?
长安,皇宫
整个大殿,只有宋墨和谢湛两人,连梁安都退了出去,去守着大门。
宋墨看着殿下的人,冷声道,“谢湛,朕保你一命,你打算如何报答朕?”
谢湛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微臣的志向,是效仿蜀汉诸葛武侯,为皇上为大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闻言,宋墨不置可否。
谢湛苦笑着道,“可惜,微臣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皇上,现在平州势大,世家的力量该用还是得用,世家之要求,不妨先答应他们,渡过此次难关再说。”
“现在向朕表忠心的世家里,有暗中投向平州的吗?”
“应该没有。”
“你呢?”
“这天下,这朝堂,谁都可能投靠平州,唯独微臣不可能,也不可以。微臣与吕颂梨隔着深仇大恨。”
宋墨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会力保他。
“朕要你发誓并承诺,在你有生之年,不得谋朝篡位,否则,你将不得好死,你谢氏一族都将死绝。”
谢湛毫不犹豫地发誓,“我谢湛对天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谋朝篡位,否则,我将不得好死,我谢氏一族都将死绝。”
谢湛发完誓,适时地提出疑问,“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您要如何保下微臣?”
“这你就不用管了!”
翌日,宋墨下了一道圣旨,一道秘旨。
圣旨中,命令鸿胪寺卿出使平州议和。
鸿胪寺卿请求皇上让御史大夫周承中同去,美其名曰,他曾与吕德胜一起共事过,有几分薄面。
周承中嘴角抽搐,为什么是他?朝廷和吕德胜共事过的大臣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