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寿拧着眉头问,“那最后,他们都买了?”
许怀义点头,“买了,我也买了些,把手里的银子大半都换成了粮食,其他人也是如此,哪怕再心疼银子,也咬牙买,家有余粮,心里才不慌啊,不瞒您说,过两天我还得再去一趟,看看还能买到粮食不?其他吃的喝的,有的也赶紧屯点儿,不然……”
后头的话没说尽,留一半给旁人脑补的空间。
这一脑补,一个个的脸色就都变了。
徐德寿原本还好奇那孩子的事儿,这会儿都没心思再拉着他问了,转身就要回去找人商量,走了几步,又回头喊了声,“怀义,你啥时候再去县里,喊着叔儿哈。”
许怀义痛快的应下。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嘀咕着往家里跑,再顾不上看啥热闹了。
许怀义这才拎着扁担,悠悠哉哉的去挑水,到了井边儿,一看那下降的水位,好心情当即就没了。
跟一天一涨的粮价正相反,水位一天一降。
比缺粮都让人心慌,人不吃粮食,能坚持半个月左右,可要是不喝水,顶多三天就熬不住了,逃荒的时候,粮食能提前囤下,也不怕坏了,可水咋办?
这附近十几个州府都闹旱灾,可以想见,沿路上能找到的水源也有限。
届时万一没水了,抢起水来,比抢粮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