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不当人,往死里欺负,以为整个许家村就没个明白人了?”
徐村长瞪他一眼,“你少说两句,茂山一家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过是就是有点偏心眼儿罢了,当父母的,本来五根手指头就不一样长……”
徐德寿翻了个白眼,“啥偏心眼儿啊?偏心眼就卖儿子去当上门女婿?就可着怀义一个使唤?住着用顾家银子盖得大瓦房,用着顾家银子去学堂念书,却不给顾家闺女看病,我呸,薄情寡义都是轻的,那叫啥?忘恩负义……”
徐村长斥道,“你快闭嘴吧,越说越不像话了!”
虽是斥责,脸上却没有半分生气,显然,俩兄弟是一唱一和,逮住机会,挤兑许老二一家。
见状,许怀义心里就稳了。
徐德寿这时嘿嘿笑着,冲着四叔公拱拱手,“许四叔,您老可别往心里去,我可不是针对您家,虽都是姓许,但龙生九子,还个个不同呢,哪能都一副德行?您老教育的子女,谁不夸一声厚道仁和、有情有义?”
四叔公僵硬的点了点头,没吭声。
这时,高二叔出来打圆场,“行了,咱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反正人在做,天在看,谁干了缺德事儿,眼不瞎的都心里清楚,公道自在人心嘛,怀义,你也别总想着过去那点事儿,谁年轻时不受点委屈了?人要往前看,我看你现在过的不就挺好吗,大骡子都买了,听说还买了不少粮食,这叫啥,否极泰来了!”
许怀义闻言,又转身冲着他行礼,“多谢高二叔教诲。”
高二叔摆摆手,“教诲啥?我啥都不懂,但说句公道话还是可以的,你现在给顾家顶门立户,确实不能太好性子,不然咋对得起你岳父啊?”
许怀义一副虚心接受的表情,“是……”
刘大伯也出声感慨道,“你岳父把唯一的闺女托给你照顾,你就得担起责任来,既然从许家搬出去了,以后就是俩家人,虽说生恩要尽孝,但两头,总该有个先后轻重之分嘛……”
这话就差明摆着说,让许怀义先尽顾家的孝道,把许家撂在后头了,俩家要是发生冲突,那肯定要以顾家颜面为主。
几人一一表态,都是为许怀义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