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许怀义也是这么想的,他叹道,“我估计,再上学,二皇子派系的人,就会找由头接触我了。”
顾欢喜瞬间意会,“若真是这样,那二皇子一派,不光会装,还很沉得住气啊,打量你把其他几位都得罪了,这会儿站出来,正是拉拢的好时候。”
许怀义点了点头,“这也是个等着捡漏的。”
顾欢喜问他,“那你打算咋办?”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现在就算是孙师傅的徒弟了,立场自然跟孙家一致,又不参与战队问题,他拉拢不了,也不至于迁怒。”
见他一脸无所谓,顾欢喜还是提醒,“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不然,四面楚歌的境地可不好受。”
许怀义道,“我明白,咱现在家底还不够,拿不出太多的筹码来跟他们争长短,要想不被当成棋子随意摆布利用,那咱们就得主动出击,利用他们几个派系之间的各种平衡还有互相掣肘,给自己挣一条活路。”
“借势?”
“嗯,借势。”
顾欢喜想了想,点头,“可行。”
两口子敲定了这事儿,才说起买回来的东西,除了昨晚送出去的礼物,还有其他的,也是许怀义一直想显摆,却顾着跟亲热,给抛到脑后的,“媳妇儿,我买到棉花了。”
“真的啊?”顾欢喜惊喜的坐起身,开始穿衣服,“买了多少?棉花质量,跟咱们那年代,有差别不?”
许怀义笑道,“我买了二十来斤,够咱们全家做好几身棉衣棉裤了,最重要的是,车里的那些棉花总算能光明正大拿出来用了,被褥啥的,也不用再遮掩着往里塞芦苇絮和稻草,全都用棉花填充,至于质量,我瞧不出好赖,等下你自己看吧……”
“嗯,你是从哪儿淘换到的?”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托了那铺子里的掌柜帮我打听吗,也是巧了,正好有从西北来的商人,带着皮毛来京城换茶叶和盐,顺路带着些棉花,不多,就二十来斤,我全都要了,听那掌柜的意思,棉花在京城没什么市场,贵人们更喜欢蚕丝棉,普通百姓又不舍得花银子,棉花正好掉空里了。”
“还是推广的不够,价格不高不低的,可不就两头不靠嘛。”
“对了,你猜我还买到了啥?”
顾欢喜见他一脸邀功的模样,配合的问,“还有啥稀罕东西啊?”
许怀义道,“松江布。”
顾欢喜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下炕去了外面隔间,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两匹布,一匹深的,一匹浅色,她上手摸了摸,棉布细密柔软,纹理紧致,色彩也正,果然是棉布中的上品松江布。
这种料子做衣服,虽比不了绫罗绸缎华贵精致,却穿着更舒适,且比麻布之类的,要显得大气讲究。
许怀义跟着走出来,“你觉得咋样?”
“很好,贵不贵?”
“跟棉花一样,正好卡在中间挡上,不上不下,所以在京城的市场也不太理想,许是,这朝代的人不习惯穿?”
“还是观念和习惯的问题。”顾欢喜拿起那匹深色的,放在他身上比划,“回头我给你做一身夹棉的长袍子穿。”
许怀义乐呵呵的应下。
吃饭的时候,顾小鱼一个劲的偷瞄,顾欢喜被他瞄的都快不自在了,无奈的笑着问,“小鱼看什么呢?”
顾小鱼道,“娘今天特别好看。”
顾欢喜,“……”
她一下子想歪了咋办?
许怀义哈哈笑道,“小鱼有眼光,看见你娘头上戴的银簪子了是吧?那是为父买的,品味不错吧?”
顾小鱼心想,他还真不是被那银簪子吸引,而是娘今天的装扮,跟以往有些不同,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顾欢喜淡定的清了下嗓子,“都趁热吃饭,等下还有好多事儿呢。”
饭后,许怀义先去弄了个射箭的靶子,找空地立上,又手把手的教着顾小鱼如何练习,爷俩练完,也没闲着,又带上阿鲤,出了门,去豆腐坊逛了一圈,在村里转了转,拿着图纸给了刘木匠一家,让他们帮忙做玩具。
刘木匠见到图纸,就看到了商机,小推车如今生意很好,这都沾了许怀义的光,他现在对许怀义拿出来的图纸可一点不敢小瞧。
把不明白的地方问透彻了,忍不住还是提出了合作的事儿。
这次许怀义没说直接卖图纸的话,毕竟这玩具是个巨大的市场,但要是在城里开店,没有本钱和过硬的关系,就算再多的创意,也保不住,平白为别人做嫁衣,这种吃亏的事儿,他可不干。
刘木匠显然也是这样的顾虑,要不然,他在许家村时,就去县里开铺子了,“怀义,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吧。”
跟着有本事的聪明人走,绝对不会错了路。
许怀义暂时也没头绪,“刘二叔,你先做着吧,回头我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