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选用,可以跳过科举,直接派官,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许怀义居住的寝室里,晚饭后,相熟的几个也都围拢在他这儿烤火喝茶,连苏喆都从另一个院子,冒着风雪凑了过来,只少了乔怀谨,他最近时常请假,等闲见不得人影儿。
赵三友从炭火里,扒拉出个栗子来,忍着烫,一边剥一边问,“乔公子还没忙完呢?登州的民乱眼瞅着都平叛了,青州的事儿……还没个定论?”
王秋生意味深长的道,“青州的事儿,或许比咱们想的要复杂。”
赵三友没反应过来,随口道,“哪里复杂了?不是没闹起乱子了吗?听说,乔知府还带头捐粮捐物,呼吁着城里的那些富户,积极安置没去逃荒的灾民呢,附近州府,有听到这等好消息的,都开始往青州跑了……”
王秋生屈指敲敲桌子,“登州的官员上下沆瀣一气,逼的灾民暴乱,你觉得青州的官员就不贪了?”
赵三友轻嗤了声,“哪里的官员不贪?真要计较,计较的过来吗?”
王秋生提醒,“平时是不计较,但现在,有登州民乱在前,不光青州,其他几个受灾严重的州府,都要彻查一遍,不然朝廷只派平叛大军就行了,何必把锦衣卫和户部的人都给送去?还有巡检御史,这阵仗,就知道不是走个过场了。”
“朝廷动真格的啊?”
“能不动真格的嘛,死了那么灾民,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懂,朝廷的人自然也懂,就算心里不把百姓当人看,明面上也得摆出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