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有脑子,得知许怀礼受了重伤后,第一反应就是许怀义干的,这种时候,他跟许怀礼撇清关系还嫌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替他去出头?
况且,他还后悔了,那天不该被许怀礼怂恿着去招惹许怀义,也是他太自信了,觉得乔家培养的暗卫得用,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打探个消息还能失手?
谁想,偏偏就失手了,虽然跑的及时没被抓住,却也露了行迹。
这些天,他一直在等着,终于,头顶悬着的那把刀落下来了,落在了许怀礼身上,就是不知道落在他身上时,会是什么结果。
乔槐白天不敢再乘马车出门,夜里更是把大半的护院都调到了自己的住处,提防着许怀义算计他。
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翌日,乔家负责看守库房的下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被洗劫过的库房,吓得两股战战,打着颤大体清点了一番失窃的东西后,恨不得晕死过去了事。
消息报到了乔槐跟前时,他竟然没觉得吃惊,而是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不过听完失窃的清单后,就深深肉疼了,他娘的这眼神也太毒了,专挑贵的偷,有几件可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啊,全给他划拉走了。
偏他还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找嫡支做主,谁叫他自作主张呢,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当是破财免灾。
还得暗地里盼着许怀义满意。
许怀义确实满意了,去乔家,是他亲自动的手,有房车在,他比韩钧有优势,最重要的,是能多划拉几件东西,狠狠让乔家出回血。
如今房车里,塞了得有几十样,玉石摆件、名家字画,还有些珍稀的文玩古董啥的,顾欢喜一一看过后,唏嘘道,“这些东西加起来,保守估计,也得值个十几万两银子。”
许怀义道,“就当是补偿给咱的精神损失费,媳妇儿,你挑几样喜欢的留着玩,其他的我找机会去处理了,换成银票,这种方式得来的钱财,咱们不能都留下,还是捐出去踏实。”
顾欢喜这回没意见,只提醒道,“处理的时候遮掩一下,万一乔家追究,你可就有把柄落他们手里了。”
许怀义应下,“放心吧,有专门处理这种东西的黑市,就算知道是乔家的财物,他们也招收不误,干的就是这种买卖,况且,乔家若是够知趣,就该知道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不会传扬开,更不会追究。”
“还是小心些的好,就算乔家吃下这次的哑巴亏,也保不齐心里生恨,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讨回去。”
“那就让他们永远没那个机会。”
想要有那个机会,就得指望四皇子上位,而不管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轮到谁,都轮不到四皇子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