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终于倒下了,在跌落的片刻,楼明轩飞身过去,她已倒在了楼明轩怀中。
老徐瞬移至屋内,“明轩,你没事吧?我感应到出事了,这便来了。”
“老徐,你来的正好,快看看郡主。”
老徐把把脉,随后说道:“她中毒了。”
“可有解?”
“那是自然。”
老徐开始了施法,随后便离开。
楼明轩怀抱着她,坐在地上。
祁宁微微张开眼睛,借着烛光,她看着楼明轩的侧脸,不禁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
楼明轩看向祁宁,“郡主,请自重。”他将他放在地上。
“只是......只是你太像一个人。”
楼明轩背对站立,“何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只是他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所以,我见你第一面时,便觉着很是熟悉。”
“郡主怕是认错了。”
“我......”
“郡主,方才你说,你的人会来?”
“那只是骗骗他们的。”祁宁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定是不信,便再未提及梦中的事情。
“还有,楼大人,那些人似乎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身份。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你......可要小心。”
“算是冲我,也不算,他们只是想要这信罢了。”
“郡主,你的毒已解,我送你回去吧。”
祁宁缓慢起身,站在楼明轩身后,“不用,你送我回去,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嗯,也好。”
祁宁后背一阵疼,她这才感觉到伤口已被包扎过。
“楼大人,我的伤口?”她走到楼明轩面前,质问且又带着笑意的语气。
“祁主,属下也是不得已,不过郡主放心,包扎时,属下是闭着眼的。”楼明轩行礼回道。
“楼大人,那你可得为我负责。没看到,不代表没摸到。”
“郡主......”楼明轩行着礼的手未放下,眼睛低低垂下。
“好了,我走了。”
锦衣卫的差事,皇帝早有言在先,若是急事,任何时候都可复命。今夜这事,属急事,楼明轩也必得先回宫里复命。
于是,郡主轻功在前,楼明轩暗暗跟着,也算是护送吧。而郡主却未察觉到楼明轩在后。
一前一后,两个黑影又如之前一般,飞行在重重屋顶之上,直至皇宫。
楼明轩将信交给皇帝,复命后回了楼府。
而郡主则回了自己的静怡殿,从架子上取了伤药。命信得过的宫女——玲儿上了药,并吩咐不要说出去。
“可是,郡主,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无事,过些日子便会好了。记得千万不要说出去。”一向娇惯的祁宁却一反常态,这是玲儿看不懂的。
而祁宁怕得是万一被外人知道,必定会捅到皇帝那里。界时,又会查到楼明轩身上,她不想楼明轩因此受到有心人的陷害。
楼明轩身为锦衣卫千户,在这宫中,自然是许多的人眼中钉、肉中刺。
半月有余,祁宁的伤口也已痊愈。
约摸亥时,祁宁黑衣蒙面上阵,出现在楼府屋顶。
楼府凉亭内,楼明轩独自喝着酒,已然有了些醉意。
“谁?”楼明轩将手中的酒杯飞向屋顶上的祁宁。
祁宁躲闪开,飞到地面站定,走到楼明轩面前。
“楼......”话音未落。
“郡主。”楼明轩已行礼,双眼垂下。
祁宁无奈坐下,“你我之间不必行礼。”说完,将酒杯倒满,一口饮下。
出于身份,楼明轩站在一旁。祁宁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转念去拉了他的胳膊,说:“坐下。”
待楼明轩坐下,祁宁便开了口:“楼大人,这般苦恼是为何?又有什么难事让楼大人这般喝着闷酒?”
“说来话长,亦不便告知郡主。郡主今日这般偷偷摸摸前来又是为何?”
“本郡主有一事不明,这便来问楼大人。”
“何事?”
祁宁倒满酒杯,独自饮下,“楼大人,为何时常在我梦里?”
“属下怎会知晓,郡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楼大人,那日,你说要我帮忙,是何事?如今不需要了吗?”祁宁纵然想知道楼明轩为何在自己的梦里,可楼明轩如此态度,自己也知问不出什么,何况也有可能楼明轩亦不自知。
“需要、需要,郡主何时方便?”楼明轩来了精神。
“这不,人就站在你面前,随时可以。”
“走。”二人起身。
“明轩,这是去哪儿啊?”老徐走过来。
“老徐?”
“这位是?”郡主问。
“草民拜见郡主。”老徐行了礼。
“哦,这位是我的好友老徐。”
“郡主,借明轩说说话。”
郡主点点头。
老徐拉着楼明轩走到一处离郡主远些的地方,“明轩,结界再次被破坏,且设了新的结界,此结界我打不开。”
结界内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