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打开房门,小媳妇已经起来了,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妆。
“刚刚我听着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花红,我叫了她好久也没见她的人影,小丫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
张长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今早我起的早去锻炼身体,花红就已经端着盆在外面等了,我让她多睡会,睡不着就去锻炼锻炼,以后好保护你,谁知道这个丫头那么实诚,她去厨房找那些力大的婆子取经,然后为了练大自己的力气,跟那些婆子抢东西搬和扛,好像伤到腰了,咳,是我的错,这几天我让那丫头好好养伤,要干什么媳妇你叫我就好。”
刘婉清自己也有些没想到,以前她只感觉花红有些木讷,没有柳绿那么有眼力见还会讨人喜欢,但是花红柳绿都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丫鬟,所以她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平时喜欢重用柳绿多一点,没想到在花红心里,她这么重要。
“少爷,我能去看看花红吗?”
“可以,不过要快点,不然等会书达和顾小姐就来了,还有以后除了在我爹娘面前,你不要叫我少爷了,直接叫我长生,或者长生哥哥吧,跟他们一样叫我少爷,我不喜欢,好像我们俩挺生疏的,好不好?”
刘婉清笑着点点头,然后笑容一下就扩大了,因为她听见张长生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怕你不好意思,我都想让你叫我先生或者爱人了,现在只能降低一点标准了,聊胜于无吧。”
刘婉清心里甜蜜,主动挽上张长生的小臂,在张长生满眼的惊喜中,大大方方地笑得露出牙齿,“我昨天看顾小姐也这么挽着孔先生的,所以我也想这样,可以吗?”
“可以,必须可以!走,我们去看花红!”
一路上不管是下人还是佣人,远远看见张长生他们到行礼问好以后,等着张长生他们俩走了,下人们就都两两议论了起来。
“少爷和少奶奶感情真好啊,看少爷笑的那样子,是真喜欢咱们这位少奶奶啊,我在张家这么久,除了少爷中举人那年,还没见过少爷笑得这么开心呢。”
“是啊是啊,少奶奶好看,少爷也好看,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不知道他们俩以后生出来的小孩会漂亮成什么样子呢?”
“说起这个,少爷和少奶奶这么天天粘在一起,估计小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很快就有了,咱们就等着涨月例吧……”
到了花红住的地方,张长生在垂花门那就站住了脚,让小媳妇快去快回。
刘婉清心里更像是抹了蜜一样,在她家里,父亲虽然不会进这些仆妇丫鬟住的地方,但是父亲不会有丝毫避讳行为,母亲身边的丫鬟也有被父亲看上做了通房丫头的。自己的丈夫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避讳,还有自身是个很正派的人。
刘婉清进门就看到花红趴在床上睡着了,她轻轻地掀开被子,就把花红惊醒了。
“小姐,你怎么来了?我、是花红没用,少爷说让我锻炼锻炼好保护你,可是我还没锻炼就闪了腰,小姐,你、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我都知道了,傻丫头,我看一眼你的腰,疼不疼?都肿成那样了还摇头,这几天乖乖地养伤,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心里了,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就叫婆子来跟我说,别动躺着!我就是不放心,要看一眼你伤成什么样了才放心,现在看也看了,我就走了,少爷还在垂花门等着我,听话啊。”
花红心里这才感动得不行,小姐对她真好,她就是个闷葫芦,小姐也没嫌弃过她,以后她自由了,也要留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
张父早早的就出去巡查自家产业去了,张长生他们跟张母说了一声以后,两人直接牵着手开开心心地出门,坐上了刚到的孔书达的车。
因为孔书达想教张长生开车,所以让顾明珠坐到了后面,跟刘婉清坐一起,也让她们俩熟悉熟悉。就是张长生上车以后,就抱着自己的手臂,笑得傻乎乎的,连孔书达一直用余光瞄他都没发现。
“长生这是高兴什么呢?”
“这么明显的吗?哈哈哈哈,我媳妇今早也学着明珠挽你手一样挽上我的手了,我肯定高兴啊!”
顾明珠促狭地看着刘婉清笑,刘婉清脸一下就红了,只好瞪了顾明珠一眼。孔书达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个回答,还有些许疑惑,满脸的求知欲,但是又觉得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他这么问出来不好,所以忍着。
张长生倒是大大方方的,“因为我媳妇跟明珠不一样,明珠和你是受到新学堂的教育和影响,但是我媳妇不一样,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还有在那个四四方方的房子里学着怎么管家、怎么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从小就被关在那个‘牢笼’里,接受着老保皇党的教育,行不露脚、笑不露齿,戒条比知识还多,可是她也能很好的学习下来,结婚以后,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里,没意外一辈子就在牢笼里度过。
我也受了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