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与水千落一段一段地瞬移,如同青蛙跳跃一般,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
原因无他,白禹开是按照水千落的指示在瞬移。“西北方二三十丈,那里有个拐角。”“正东方一百步。”“向西四百丈,进入大门。”水千落不断说着方位,白禹开依言带着她瞬移。
这个过程最大的问题是水千落所说的方位和距离并不是很准确,好几次错开了路线,不过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总算是成功来到了火狱。
白禹开与水千落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之内。山洞内极为宽广,环顾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不见四壁。洞顶是暗红的山岩,崎岖不平,向下凸出的岩石就如同野兽的獠牙。山洞的底下,是翻滚流动的岩浆,岩浆之上漂浮着依次排开的石板,供人行走所用。
再往前,岩浆流渐渐变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依次并排摆着数十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内关着满满的人,铁笼之满着身穿铠甲手拿长枪的士兵。
白禹开认得铁笼内那些人正是神定庄的人,还有那些前来参与新庄主选拔的外人。他目视前方,带着水千落瞬移了过去。二人的突然出现将守卫的士兵吓了一跳,随后他们看清是水千落,这才放下了戒心,各回各的原位。
看来这些士兵已经将水千落当成是自己人,他们又不认得白禹开,见二人手牵着手,他们除了羡慕嫉妒外,什么都没做。
白禹开看着铁笼,见里面的人瘫软地坐在地上,知道他们一定是中了某种对身体的禁锢,心知就算救出了人,也无法带他们出去。
正在白禹开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见最远处的铁笼附近一个士兵蹑手蹑脚的对着铁笼张望。
那士兵来到一个铁笼轻呼一声:“齐勋,谁是齐勋?”
他一连走过好几个铁笼,都不见有人回应。他弓着身子,怀抱着长枪,躲避着其他守卫的士兵,又在其他铁笼处问道:“哪位是齐勋?”
“我是齐勋。”忽然一个铁笼内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
那士兵大喜,急忙道:“你就是齐勋?我是来救你的。”
那个名叫齐勋的人大喜,慌忙来到跟前,仔细端量着那个士兵,不解地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来救我。”
那士兵道:“我曾受你大恩,此行特地前来报恩。”
“不知我对阁下有何恩情?”齐勋问道。
那士兵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救你出去之后再详谈。”他这一说救人,整个铁笼里的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准备一起逃出去。
就在此时,躺在铁笼最角落里的上官绝走了上去,来到了那士兵的面前,对他道:“闻旗主,你这是唱的哪出?”
“闻旗主?你是闻临渊?”齐勋吃惊地问。
那士兵道:“不愧是上官寨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易容术。”他说着取下粘在脸上的泥土毛发,正是神定庄五行旗旗主闻临渊。他并没有使用变身术,而是很简易地在脸上涂涂沾沾,简单装扮了一下就混在看守的士兵当中。
闻临渊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救你们出去。”他说着拿着长枪对着铁笼横向一扫,只听得“当”的一声,铁笼上的栅栏齐齐折断,笼内的人一蜂拥冲了出来。
这一下动静颇大,守卫在四周的士兵全都飞奔过去,将逃出来的一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白禹开知道这些人出了铁笼也逃不出去,他遥遥注视着,静观其变。忽然,他看见眼前不远处的一个铁笼内冷无风站了起来,走到了铁门处,拿起上面的铁锁,用一个木棍轻轻挑拨锁芯,而后解锁推门走了出去。这动作流畅迅捷,一气呵成,仿佛铁笼没有上锁一般。
冷无风向着白禹开处走了过来,他见二人手牵着手不由愣了一下,随后将目光放到了神止刀上。
白禹开慌忙松开了水千落的手,尴尬万分地道:“你别误会,我是因为瞬移才……”
冷无风道:“你握有神止刀,你成了神定庄庄主。”
水千落才不想理睬谁是庄主,她走至冷无风的面前,怯生生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有话对我讲?”
冷无风道:“我没……”
“你们之间的话怎么能当众说,还是等我们逃出去以后,在私底下再说也不迟。”白禹开赶忙打断了他。
冷无风知道他有事瞒着,也不追问,转过身来将目光放至远方。水千落站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看着他,面容含笑,娇羞可爱。
白禹开看见冷无风打开的铁笼内并无其他人走出来,他们无视打开的铁门,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里面。
远处,闻临渊、上官绝、齐勋等一群人被众多士兵团团围困,宛如待宰的羔羊。
齐勋环视着用长枪指着他们的士兵,骂道:“奶奶的,老子要不是灵力消散,非把你们这群龟儿子碎尸万段了不可。”他的怒骂声一毕,忽然双眼睁大,面色煞白,口中流出鲜血来。
齐勋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被一柄长枪刺穿,他再向前一看,出枪之人乃是身边的闻临渊。他不解地问:“你?为何……”
“噗”的一声,闻临渊拔出了长枪,齐勋身子向后倒了下去。闻临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