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禹开早早醒了过来,身体的伤也略有恢复,他洗漱完走出了竹屋,享受着清晨阳光的温暖。
他住的竹屋建在一片竹林中,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湖水碧波荡漾,清风带着湖水的清凉吹着他的面容。
湖心处停着一艘小船,冷无风斜躺在船头,脸上盖着一个破旧草帽,手中拿着一杆竹制鱼竿,此刻正在假寐垂钓。水千落坐在船尾,脱下鞋袜,提起裙子,将双脚放到水中,在水中轻轻划拨,她时而用湖水擦擦脸颊,时而转头看看冷无风的鱼竿是不是钓上了鱼。
白禹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湖心小船上的二人,仿佛就是在欣赏一副精致唯美的水墨画。
此时,湖水的另一边有一艘小船滑向了湖心,直直往冷无风所在的船滑了过去。白禹开定睛看去,发现那艘船上划船之人是个少年,模样和冷无风有几分相似,正是冷无风的弟弟冷无雨。
冷无雨划着船来到了湖心,和冷无风的船并在一起,而后从他的船舱中走出来一个妇人,手里拿着一个篮子,跳上了冷无风的船。
一见到妇人的到来,冷无风和水千落都站了起来,向她迎了过去。妇人伸手握住冷无风和水千落的手,拉着二人坐了下来,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的篮子里拿出好吃的给二人吃。
白禹开遥遥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那个妇人就是冷无风和冷无雨的母亲。冷无风离开神定庄后就来找回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他虽然没有完成承诺带他们回青石镇的家,可他却已经找到了家人,找回了家人。
那妇人十分喜爱水千落,似乎已经将她视作了儿媳妇,又仿佛将她当作了自己女儿,她将水千落和冷无风的手放在一起,殷殷嘱托,满满的期待。
看着这一幕,白禹开心中无比思念自己的家人,他多想带着段雾灵去见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母亲一定会喜欢段雾灵的。一念及此,他又想到段雾灵深陷光明神教,又被暗夜占据了肉身,顿时心情沉重,重新回到竹屋之内喝起了茶。
就这么一直到了中午,白禹开足足已经喝完了一大壶茶。冷无风和水千落划着船过来了,来到了岸边,二人下船走进了竹屋之内。
水千落将一个篮子放到桌上,道:“一上午没吃,你饿坏了吧。”说着从篮子内拿出半只烧鸡,撕下一个鸡腿递给白禹开,道:“你尝尝,这是老夫人的手艺。”
白禹开接过烧鸡,吃到嘴里十分香酥,赞道:“好香。”
冷无风道:“等你吃饱了,我们回青石镇。”
白禹开大口吃着,道:“昨夜你说神定庄的事今天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冷无风道:“自从你无故消失之后,上官寨主开始整军备战,准备与暗墨族决一死战。”
白禹开一惊,慌忙问道:“现在怎样?打起来了没?”
冷无风道:“还没有,不过双方针锋相对,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你为什么不阻止上官绝?”白禹开问。
冷无风道:“上官寨主是金风寨的寨主,统领神定庄的武装力量,我岂能说动他?再者,神定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阻止暗墨族出世,上官绝更是依照老庄主之前的计划行事,他又有何错?”
“世道混乱,连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就知道自相残杀。”白禹开心痛如绞,嘶声力喝,言辞激励之间“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别生气,庄主不要生气,他说话就这样。”水千落急忙给白禹开倒茶赔罪,她还以为白禹开在和冷无风吵架。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白禹开喝了一口茶水后致歉道。
“双方积怨由来已久,恐怕只有你能调和。”冷无风道。
白禹开看着冷无风,问道:“你怎会在此事上如此支持我?你以前可是以封禁和消灭魔族为己任的。”
冷无风道:“在这以前我从未见过魔族之人,有关他们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故事都是听来的,此次见到他们,忽然觉得他们挺可怜的。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我从你身上看来一种大爱,这可能和你尊贵的身份有关,你的眼界、胸怀、志向都远胜于我们,让我感觉你是对的。”
白禹开笑道:“感谢你的夸赞,也感谢你的信赖。只可惜此刻无酒,否则我们真该大喝一场。”
冷无风道:“下次吧,你身上有伤。”
白禹开拿起剩下的那半只烧鸡,站起来道:“我们走吧,去找上官寨主。”
“等你吃完了再赶路也不迟,这么急做什么。”水千落道。
“不能等了,迟一刻就是血流成河。”白禹开说着就往外走去。冷无风也随着他一起出门,而后二人一起飞上了天。水千落无奈摇头,拿起那个篮子,也飞上天,追着二人去了。
三人一路上结伴飞行,路上更是有说有乐,白禹开吃完了手中的烧鸡,又从水千落手中篮子里拿出一盘子里脊肉吃,也顾不上形象,在天上边吃边扔,有几个鸡骨头无意间扔在了地上的行人头上,惹得对方指天大骂。
飞了没多久,在冷无风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金风寨驻地。此时的金风寨早已是空无一人,向前方天际眺望而去,只见大军正在向远处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