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阳城外的空中,颜鹿鸣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白天在神牛城的大战他消耗虽大,但没受伤,因而修为很快恢复了。
没多久,他飞入了城中央的光明神教总坛。他刚一落地,就被一群光明神教的教众给围了起来。
颜鹿鸣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认出他来,急忙退至一旁,其中一名金带使者禀告道:“禀箕水天君,今夜有敌人混入城中,待子时时分四处放火,致使城中一片大乱。”
另一名金带使者道:“我们已经下令救火、捉人,可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早就混入城中居民之中,无知去向。”
按照光明神教王三曜的安排,颜鹿鸣负责所有教众的统领,这些人对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颜鹿鸣对两位金带使者点点头,肯定了他们的做法,然后又道:“传我令。一,今夜全城宵禁,无关之人不得出门上街,可疑之人捉拿起来;二,积极准备防御,防备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势力前来攻城;三,剩下人跟我去大牢。”说完就有人依次开始遵照命令行事,他率领着一群高手直往大牢处走去。
颜鹿鸣想得很清楚,整个琅阳城内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大牢之内的几个要犯,这其中最最宝贵的当属逆天子了。
没多久,颜鹿鸣带人已经来到了大牢外。此时的大牢外都是持枪拿刀的狱卒,以砖石、圆木为障,在外面设立了五六道障碍,每一处的障碍后都有一组人拉弓搭箭。这里哪里还是城中的街道,简直就像是野外的两军交战带上的隔离区。
颜鹿鸣刚一过去,负责牢房防御的牢吏急忙走来拜见他,道:“参见箕水天君。”
颜鹿鸣看了看严密的布防,问道:“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有人要劫狱?”
牢吏答道:“不错,有一伙人趁乱冲击大牢,被我们打退了。属下担心贼人再次攻打大牢,于是紧急安排了如此布防。”
颜鹿鸣道:“你的布防非常及时,也很完备。你叫什么?是何职务?”
牢吏道:“属下名叫陈浩然,在教中是金带使者,是琅阳城大牢牢吏,负责守卫大牢要犯。”
颜鹿鸣道:“今日你做的很好,今日之功我会禀明教主,升你做玉带使者。”
“多谢箕水天君。”牢吏陈浩然道。
颜鹿鸣又问:“你说先前有一伙人攻击大牢,是一伙什么人?人数多少,修为如何?”
陈浩然道:“那伙人约有三四十人,不知身份来历,但个个修为高强,要不是我们殊死相拼,再加之外面的教众前来支援,只怕就让他们得手了。”
“三四十人?修为高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呢?”颜鹿鸣低声自问,脑海中想起了今天神牛城大战时的截教那群人来,暗自猜测这些人多半是为救逆天子而来。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吵闹声。“什么人”的一声呵斥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颜鹿鸣转头向吵闹处看去,只见那里一个老汉被一大群教众给围了起来,那些教众态度蛮狠,满嘴污言,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就要动手打人了。
颜鹿鸣皱皱眉,径直走了过去,来到了那老汉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老汉怯生生地道:“我不知道,我要从这条街回家,这些人不让过。”
颜鹿鸣又对边上的教众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一名络腮胡男子的头领答道:“回禀天君,这里如此戒严,这老汉还要硬闯,一定有诈,属下等正在查问。”
颜鹿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我不认得你。”
络腮胡男子道:“属下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铜带使者,天君不认得是自然的。”
颜鹿鸣点点头,光明神教如今广收教徒,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箕水天君,很多低层级的教众不认识是正常的。可他正要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那个老汉时,从后面走来的陈浩然却道:“铜带使者怎么说都是个头领,天君不认得,我怎么也不认得?”
络腮胡男子一愣,随即笑道:“我是昨日才加入的新人,你不认识。”
“昨天才加入就能当铜带使者,真是了不起。”陈浩然拍着手称赞起来,而后又问道:“是谁指引你入的教?又是谁让你当的铜带使者?好好回答,总坛里可都是有留档的。”
络腮胡男子笑了笑,然后道:“我昨天入的教,指引我的人是个漂亮姑娘,她的名字叫……”他的话音骤然而止,身影一闪来到了颜鹿鸣的面前,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忽然出手,更没有人想到他出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如此动作几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间完成。颜鹿鸣深深地吃了一惊,也对此人的修为由衷地赞叹起来。
很快,络腮胡男子身边的那群教众纷纷脱下了光明神教的服饰,全都露出了齐整整的黑衣,无标无识,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那名被他们纠缠的老汉也脱去了衣服,穿着与他们一样的黑衣,和他们是同伙。
这些黑衣人全都护在络腮胡男子的外围,和外面数不胜数的光明神教之人对峙起来。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你们的天君。”络腮胡男子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