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禹开、段雾灵、葛砷三人被押到了天牢。
刚来到天牢,狱吏第一句话就是:“有钱没?”
“没钱,有钱就不用来坐牢了。”葛砷答。
“大钱没有,小钱也没有吗?”狱吏又问。
“没钱。一个子都没有。”葛砷又答。
狱吏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冷冷道:“没钱?你们只能住臭水屋。”
“嗯。”葛砷点点头。
狱吏正要下了将这三人关押起来,忽然抬头看见了段雾灵,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她,笑嘻嘻道:“姑娘如此美丽,却不知为何跟着这两个臭要饭的?不如跟了我吧,保管你脱离天牢,有个安定生活。”
“哦?大人说的可当真?”段雾灵说着走上前来。
“当然是真的。”狱吏脸上乐开了花。
段雾灵摸了摸脸上蒙着的面巾,问道:“大人可知我为何蒙面?”
“一定是姑娘担心惊世骇俗的容貌让别人看……”狱吏话说一半时段雾灵解下了面巾,他这才看到她的脸上遍布黑色条状印记,如同粗壮的蛛网一般,看上去极为吓人。
狱吏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急忙恶狠狠地骂道:“真他妈的晦气,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女人,真令人作呕。”
此时,白禹开急忙走上前来,想要看一看段雾灵的脸,可他刚走过来,她就急忙戴上面巾,重新遮住了容貌,只露出来一双灵动迷人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还在等什么,还不滚进去。”狱吏又骂道。
押解他们的铁甲士兵离开了,天牢的狱卒将他们押向牢房。
行走在昏暗阴冷的过道里,两侧都是木头隔开的牢房,牢房之内不断传出各种各样的怪声,有哀嚎惨叫的,有疯癫怪唱的,有囚犯对骂互殴的,也有呼喊救命的。可是,这一路走着,白禹开始终没有听到有一人在喊冤叫屈。这里,有别于世界任何地方的监牢。
越往里走,过道里的空气越污浊难闻,两侧的牢房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人太过密集空气自然不好闻。
最终,两个狱卒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一个牢房门口,其中一人打开牢门道:“进去。”
白禹开看向里面,只见这个长宽各一丈大的牢房里面居然有二十来人,已经是人挤人的程度了,这些许久未洗澡的男人们,身上的味道臭不可闻。白禹开虽然皱眉,但还是拉着段雾灵往里走去。
“等一下。她不能进去,她要去女囚牢房。”那名狱卒指着段雾灵道。
“哎,这是我弟弟妹妹,我们兄妹三人最好能在一起,这样一家人相互有个照应。大哥通融一下。”葛砷说着握住了那位狱卒的手,在他手心放入了一锭银子。
两位狱卒相视一笑,道:“随你们便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面都是一群臭男人,你妹妹有个好歹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多谢两位。”葛砷说着率先进了牢房。白禹开与段雾灵随后进入。
那名狱卒重新将牢门锁了起来,另一位狱卒拿过来一个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三个鸡腿的盘子递给了葛砷,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新人入狱特地招待鸡腿吃。”
“多谢。”葛砷左手抓起三只鸡腿,右手将盘子还给狱卒。
“快吃。一人一个,谁也不要多吃,谁也不能少吃。”那狱卒道。
“嗯。”葛砷说着转过身来到了白禹开与段雾灵二人面前,左手举着鸡腿,右手在三个鸡腿上摸了一圈,给三个鸡腿沾上了白色的粉末。很快这些白色粉末便融于鸡腿,消失不见。他此刻背对着外面,两位狱卒看不到他的动作。
白禹开伸手接过两个鸡腿,将其中一个给了段雾灵,大口吃了一口鸡腿肉,对她道:“很好吃。”
葛砷转身看向外面的狱卒,开始大口吃了起来,三两下就吃了一个精光,然后将鸡骨头扔在了地上。而后白禹开也吃完了鸡腿,默默注视着段雾灵。
段雾灵也是亲眼瞧见葛砷在鸡腿上涂抹药粉,只是不解白禹开为何忽然开始信任葛砷了,但既然他暗示鸡腿可吃,她也只好将鸡腿放到面巾底下,放入口中吃了起来。她吃得很慢,并非是因为鸡腿不好吃,也非担心葛砷下的药,而是介意葛砷用手摸过,越吃越觉得膈应不舒服,但最终她还是吃完了整个鸡腿,将骨头扔在地上。
见三人吃完了完完整整的三个鸡腿,两个狱卒这才满意的点头,而后一起离开,临走之际说着要去春心居找个姑娘乐呵乐呵。
等到狱卒彻底走远,牢房内的那群男人围了过来,一双双饿狼一般的眼睛盯着段雾灵,个个脸上挂着垂涎的好色模样。
段雾灵面露愠色,缓缓抬起了右手,霎时间手上的落英戒上出现了细微电光,只需一招她就能让这些人消失。
葛砷眼见段雾灵要动手,急忙大叫一声“呀啊”,对着这些人一阵拳打脚踢。白禹开拉着段雾灵来到角落,护在她的前面,挡着不断冲撞过来的人。
葛砷如同蛮牛入海,对着那群人一顿拳打脚踢,就如同是闯入羊群的饿狼,追着人就是一通猛揍。
段雾灵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葛砷为何会如此,凭葛砷的能力对付这些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