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目送着泰司王和易行云远去,心中思绪万千,虽然倍感烦闷,但也下定了决心。
此时身边的戍卫团那人道:“恭喜白将军,小人吴大星拜见白将军。”
白禹开道:“我们去戍卫团吧。”
吴大星暗自庆幸自己先前对白禹开还算客气,否则自己可就惨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路。此时天已经大亮,城内的商铺陆续开门,那些入城的富豪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纸醉金迷。
二人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戍卫团的营地,这是城内的一处荒地,外围用简易的篱笆扎成围墙,里面成群成群的人或坐或躺着,懒懒散散,就像是一大群乞丐。
营地门口除了段雾灵、葛砷几人在等他外,还有一队人列队齐整地迎候着他。
白禹开来到营地门口时,那队列中为首之人走了出来,冲着他行礼,道:“原戍卫团将军贺坚列队迎候白将军。”
白禹开还礼,道:“在下无心夺了贺将军之位,还请贺将军恕罪。”
贺坚道:“末将才疏学浅,自然比不上白将军神定庄庄主的名头。现在我为戍卫团副将,愿为白将军牵马坠蹬。”
白禹开已经无心去在意贺坚是不是不高兴,指着营地内道:“烦劳贺将军带我详细了解戍卫团的情况。”说着就往里面走去。
他一进入营地,段雾灵、葛砷、尹晋中、钱暴、金生鹤,以及和他一起从天牢出来的那帮人,一股脑儿地涌了过来,纷纷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刚才我听到白公子成了戍卫团将军,我还不敢相信呢。”钱暴道。
“难道你和泰司王有交情,怎么去见了一面就升了大官?”又一人问。
“这还用说,一定是,否则怎么不是我当戍卫团将军?”另一人答。
“白公子做了戍卫团将军,他仁慈善良,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却是尹晋中道。
“不见得。白公子胸怀大志,我们只怕……只怕也会跟着风光。”金生鹤话中有话,没人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禹开不理众人,指着段雾灵、葛砷、钱暴、金生鹤四人,道:“你们四人做我亲兵,其他人回归原位。”
与他从天牢出来的众人一愣,没想到他刚当了将军,就开始疏远大家,纷纷垂头丧气,倍感失落。尹晋中更是失望,他原以为自己和他们一起来的,会跟钱暴等人没有区别,没曾想自己在白禹开的眼中也是普通一员。
白禹开见众人并不理会自己,转身看向贺坚,道:“请贺将军下令全军集合。”
贺坚高声道:“全军集合。”
一声令下,远处随意散步的,近处瞧着热闹的,都动了起来,他们你推我搡,吵吵闹闹,喧喧嚷嚷,一片混乱。
白禹开看了直皱眉,迈着步子向前走去,身后除了段雾灵等四名亲兵之外,还有贺坚等十来人。
走了一段路程,白禹开转过身来,看着还没有排列整齐的队伍,心中颇为无奈。
很快,他的目光注意到贺坚身后的那十五人,这些人虽然穿着和其他戍卫团一样的衣着,但无论是修为高低,还是本领能耐都不是戍卫团中的那些人所能比拟的,从他们所站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贺坚的心腹,这其中就有昨天来天牢招人的那个大汉和今天来招人的吴大星。
又等了片刻,还有超出三分之一的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横冲乱窜,依旧是嘈杂混乱一片。
白禹开没了耐心,高声道:“所有人停在原地。”这一声令下,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静立不动。
白禹开转头看向贺坚身后的那十五人,道:“我累了,给我搬张椅子来。”
那十五人面面相觑,却是立在原地动也不动,随后纷纷将目光看向贺坚。
白禹开又对贺坚道:“他们不是戍卫团的?可以不听从我的号令?”
贺坚急忙骂道:“你们聋了?白将军说的话没听到?还不快去搬椅子。”有了他的许可,其中两人急忙去找椅子。
简单一个小测试,白禹开就已经明白贺坚和那十五人都是易行云的人,跟其他人不是一类人。
白禹开又问贺坚:“请问贺将军,目前戍卫团有多少人,又是何种编制?”
贺坚答道:“先前戍卫团约有四千九百人,现在又从天牢新招收三四百人,估计应该有五千二三百人。戍卫团共有五个营,分别为仁营、义营、礼营、智营、信营,每个营约有千人。”
白禹开听他说完,皱着眉头道:“你怎么都说一些大约数目,难道没有详细的登记造册?”
“目前还没有。”贺坚颇为尴尬地道。
此时,那两个去找椅子的人带过来一把椅子,白禹开坐了上去,高声道:“行军打仗,马虎不得,稍有差池,就是全军覆没。所以一切行动必须做到令行禁止,步调一致。故而,我发布第一条军令,任何人违反上级命令,重罚;任何人违反我和贺将军的军令,处斩。”
这一声出,全场哑然,谁也没想到一个翩翩公子居然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刚才还有芥蒂的贺坚心中一喜,心道白禹开并没有排挤自己。
白禹开又道:“五个营的首领,上前出来。”
贺坚急忙对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