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白禹开率领着神定庄的金风寨大军出了逍遥城,向东开拔而去。
与他同行的除了段雾灵和傅半城,还有葛砷、泰司王及其亲信。温元乾因为有带兵和从政的双重经验,被他留在逍遥城辅佐冷无风。尹晋中、钱暴几人虽然也想随白禹开离开,但还是被留下负责城中防卫和治安。至于不器子,闲云野鹤惯了,不受他安排。
大军浩浩荡荡,径直前往洙阳城——这座位于术鲜、泰司、咸渠三国交界的重城。
白禹开特地和泰司王、葛砷并肩而行,与他二人一起欣赏沿途风景。不同于白禹开的意气风发,泰司王心中憋闷愤恨不已,葛砷则是失落抑郁不止。
此时,泰司王总算是看破了葛砷的装扮,冷冷道:“原来是你。”
葛砷也懒得掩饰,笑道:“现在才发现,你可真是够蠢,无怪乎你被五千戍卫团打败。”
泰司王大怒,对着白禹开道:“你居然和光明神教勾结,你可真是两面三刀。”
白禹开笑道:“你们就不要吵了,马上就到洙阳城了,可不要因为这些细枝末节影响了我们的交易。”
泰司王沉默了下来,思绪回到了逍遥城的时候。白禹开来以释放他为条件交换洙阳城和金汤山撤军。泰司王不假思索,立刻同意。可他无法接受白禹开先撤军后放人的方式,但架不住白禹开一句“你如果不同意就只能被我囚禁一生一世”,只得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
至此时,泰司王已经写亲笔信让洙阳城和金汤山的大军撤走,白禹开带兵前来洙阳城占领。
看着前方的洙阳城,及其高耸入云端的护城阵法,白禹开向泰司王问道:“如果我说要和泰司王签订互不攻打盟约,不知泰司王是否会考虑?”
泰司王道:“就算我签了盟约,你会认为我一定能信守?”
白禹开道:“你是一定要来打我的。抛开兵败之辱不谈,你要进军术鲜国攻伐光明神教也必定要拿下洙阳这个边境重城。”
泰司王冷冷道:“为何要抛开兵败之辱不谈,有仇不报枉为人。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葛砷讥笑道:“你可真是毫无城府,这等话岂能说出来?这不是逼着白公子将你灭口?”
“你……”泰司王恼怒不已,但却没有发作,因为他也担心白禹开得到洙阳城之后食言不放过他。
听了二人的对话,白禹开觉得好笑,又对着葛砷道:“你们光明神教也一定会进取泰司国的,所以也绝对要优先攻伐我,那我是不是也要留着你当筹码?”葛砷沉默不语,心中气愤不已。
白禹开又对二人笑了起来,戏谑地道:“要不我和你们两家都达成一个协议吧。光明神教不要来攻打我,我替你们抵挡泰司王大军。泰司王也不要来讨伐我,我帮你们抗击光明神教大军。你们觉得如此可好?”
泰司王和葛砷觉得被他戏耍了一番,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说不出话来,心知无法在言语上占优,便索性不打算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他们已经来到了洙阳城的西城门外。此时全城之内并无一兵一卒,就连官差衙役都没剩一个。城门外只有一个文士手拿兵符和印信等在外面。
白禹开带着泰司王、葛砷率先走了过去,来到了那名文士的面前。
文士对着泰司王行礼,道:“禀泰司王,太守大人将兵符和印信交个小人,让我在此等候。”
泰司王指着白禹开道:“东西都交给他。”
文士将兵符和印信递给了白禹开,道:“这是太守府兵符和印信,请将军纳之。”
白禹开接了过来,一边往城内走了进去,一边下令道:“全军进城。”
于是,傅半城便安排全军进城。出于小心,他派出十几支小队严密把控全城要道,没多久便彻底控制了洙阳城。城中百姓还以为是泰司王的军队在换防,纷纷走出来瞧着热闹。傅半城不光调兵防守几个城门,而且安排巡城士兵全城巡逻。白禹开见了心安不少。
在城内,白禹开对着葛砷深深一揖,道:“我被迫无奈利用葛天君去劝退光明神教大军,还请恕罪。”葛砷侧过身去,表示不受他大礼。
白禹开又道:“是我不对,你不原谅也是对的。我想你也不愿意随我一起庆祝,那就请吧。”
葛砷还在气头上,但见白禹开要放自己离去,心中忽然一软,摇摇头道:“算了,人各有志,没什么对不对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向城外走去。
白禹开看了段雾灵一眼,她会意过来,追上去代替他给葛砷送行。
白禹开又对泰司王道:“现在我已经获得了洙阳城,是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冒昧问一句,你留不留下来吃我的庆功酒席?”
泰司王强忍下了怒气,摆摆手道:“如果你不留我,我就离开了。”
白禹开开玩笑道:“我在这里也会阻拦光明神教的进军,你回去以后不要急着带兵来打我。”
泰司王并未回话,但眼中压抑不住的愤怒令谁都看得见。他转身向北走去,易行云、齐勋等他的亲信也随他一起离去,这些人中甚至还包括刚才递交兵符印信的那个文士。
白禹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