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奇城外的天上,白禹开亲率三万大军准备进攻,又恰逢傅半城率军前来支援,顿时更加稳操胜券。
地上的卢沼大军连拉带泻,早已是虚弱不堪。天上的三两千人虽有气力,但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抵挡白禹开两路大军的夹攻,他们之中并无军官,左右相顾之后还是决定降落地面,宁可和臭气熏天的屎尿军队在一起,也不愿去阻挡白禹开的大军。
傅半城初来不知原委,猜不透卢沼的十万大军为何又拉又泻,看他们痛苦又狼狈的模样,觉得好笑之余甚至还有些可怜。
而在此时,地面上负责操作和保卫冲车的大军忽然被黑色雾气所笼罩。随即在黑雾之内不断传出一声声嘶声力竭的惨叫。
白禹开等人见状又惊又喜,暗暗惊诧不已。三名将军急忙来到白禹开身请战,傅半城也知此时正是进攻的绝佳机会,也道:“庄主,请让我去进攻,只需一轮冲锋就能击溃他们的阵线。”
白禹开摇了摇头,道:“不必冲锋,向黑雾之内放箭即刻。”
有了他的命令,弓兵将军带着一万弓兵向前而去,傅半城也带着数千弓兵向前。两支军队在天上,一左一右,分别对着黑色雾气一通猛射,只听羽箭“嗖”“嗖”而下,如同天降铁雨,黑雾之中的军士们纷纷中箭,一个个惨叫嚎哭不止。
没多久,只听黑雾之内的士兵们大叫起来,纷纷丢弃盾牌和武器,冲了出来,四散而逃。
天上的弓兵都在自由射箭,多数人遵从命令对着黑雾内放箭,少数人瞄着冲出黑雾的溃兵放箭射杀,使这些吓破了胆的士兵在逃亡路上更添了一份惊魂。
白禹开见状急忙喊道:“停止放箭。”他下完令便向前飞了过去,来到了黑雾之上的高空,对着下面喊道:“放下武器者,免死。”
一声过后,黑雾内走出来一人,身穿将军铠甲,身中两箭,满脸血污,是守卫冲车的将军。他抬头仰望天空,对着白禹开道:“你此言当真?”
“我是神定庄庄主白禹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白禹开高声道。
那将军转头看向黑雾,只见这个黑色雾气团长宽各有数百丈,竟然将他集合起来准备迎战的大军彻底罩了起来。这黑色雾气能够遮蔽视线,伸手不见五指,令全军将士极度惊恐。
沉思片刻后,他才高声下令道:“大家投降了吧,出来吧。”
很快,雾气之中不断有人走出来,他们一个个身上带伤,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将兵器扔在了地上。没过多久已经有数千人走了出来,而在此时黑色雾气渐渐转淡,一眼便能看到里面情况。
黑色雾气之内,只见原本排列整齐的军队此刻早已歪歪扭扭,成千上万的将士们东倒西歪的站着,地上都是中箭倒下的尸体。他们也全都放弃了抵抗,纷纷丢弃武器跪倒在地。
而在这支军队后方有一个用盾牌拼搭起来的小屋,四周全都是箭矢和尸体。此时黑雾消散,这个小屋轰然倒下,盾牌散落一地,当中两个人一身的灰尘和血污,但却气度不凡,抬头看着天上白禹开等人。
这二人是温元乾和王介推,他们竟然穿着敌军衣甲,混迹在军中,王介推以黑色雾气笼罩敌军,温元乾趁机散播谣言,令他们胆战心惊,继而丧失士气。
这支军队原本只是守备性质的军队,只负责保卫和操作冲车,论阵地大战只能算三流,黑雾笼罩之后又遇天降羽箭,只知用盾牌抵挡,不知转移离开,更不知主动进攻,最终无奈之下全军投降。
负责保卫冲车的三万人已经归降,仅剩下守在冲车内操作撞木的那几千人了,他们全部走出冲车,跪倒在地上。
白禹开对傅半城道:“将这些人收押起来。”说完便率先降落到了地面,落在了这支残军当中,来到了温元乾和王介推二人面前。此时附近的残兵当中有六名士兵靠近过来,来到了白禹开面前,他们就是和白禹开一起用铁甲牛冲杀出来的六名百圣堂弟兄。
温元乾和王介推一身尘土和血污,另外六人同样如此,甚至还有两人身中箭伤和刀伤。白禹开刚一靠近便闻到到了他们八人身上屎尿臭味,急忙问道:“你们也拉肚子了?”
温元乾笑道:“不是,我们混在那群打杂的军队之中,本想在卢沼大军进攻之后搞点事情,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天上狂拉不止,我们几人猝不及防,被屎尿浇了一身。”
王介推正要说话,忽然胸中一股剧痛传来,向前喷出一口鲜血,溅了面前的白禹开一身。
白禹开一惊,慌忙上前扶住了王介推,握住他的手腕,探查他的脉息,这才发现他体内灵力几乎耗竭,已然造成了内伤。
王介推苦笑道:“我真是没用,我的黑雾才维系了这么一段时间,我的灵力便用尽了。”原来他施展黑雾之法笼罩四五万人的大军,体内灵力消耗极大。黑雾起时,温元乾及其余六人在黑雾之内打杀,营造恐怖氛围,使大军的士气和军心降低到了极点。
白禹开一边给王介推疗伤,一边道:“辛苦你了。辛苦你们大家了,我一定重赏。”他既不在乎他们身上的屎尿之味,也不在意王介推的血弄在身上,一心给王介推疗愈内伤,令几人感动不已。
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