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比武持续进行,定王看着选出来的这些人,十分满意。白禹开却是惦记着段雾灵,心中十分焦躁。
而在此时,白禹开忽然发现台上组织比武的那名将军衣袖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截”字,便对身边的定王问道:“台上那位将军是什么人,那个”截”字是否代表着和截教有关?”
定王道:“他叫段兕陵,是截教高人,是来辅佐我的。”
白禹开想起在蔓禺醉生梦死楼遇到了逆天子,但之后再也没见到,想来逆天子素有大志,不可能就此淡薄隐退,他隐隐有些不安,向定王提醒道:“截教虽不似光明神教那般大肆介入世俗,可逆天子当初也曾在术鲜国建立了一方霸权,虽然最终被光明神教击溃,但由此可见截教并非是清心寡欲的宗派。”
定王道:“多谢提醒,此事我也考虑过。但我现在是用人之时,目前的首要之敌是光明神教,凡是能为我所用,我都会团结利用。”
白禹开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太多心,便道:“我还以为截教内只有逆天子和顺天子二人,没想到还有这等统兵作战的高人。”
此时,有一人走过来向定王报告:“禀定王,城外大王庙附近有光明神教在向村民派发礼品。”
“城外大王庙?光明神教竟敢来我的腹地活动,真是胆大包天。”定王忖度起来。而后他又看向白禹开问道:“你以为我该如何是好?”
白禹开心知他并非是在征求建议,而是在试探自己,便道:“此为光明神教惯用收买人心之手法,不可放任不管,必须派人去调查缉拿。同时,这也有可能是一个陷阱,定王派亲信去调查即可,万不可以身犯险。”
定王微微点头,对着那人道:“传我命令,让路星带人去查清楚。”
白禹开忙道:“请定王允许让我也同去调查。”定王一阵疑惑,但想来他自此出城离开,耍也耍不出什么阴谋来,便同意了。
很快,白禹开就与路星带着一队人出了城。路星原本是荡王的部将,后随军退入咸渠国之后在定王手下效力。
白禹开换上了一个步卒的衣服,扮成一个小兵,与路星一路闲聊,前往了大王庙。他在雷都城内实在找不到光明神的踪迹,想出城找找线索。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总算是来到了城郊的大王庙。此时虽然是烈日当空,但还有一大批村民围在庙门口,等着领取发放的纸包。
这些纸包之内是各类生活用品,偶尔运气好的也有散碎银子,至于金子和玉器一类贵重之物极少情况下也会发生。
没多久,这些前来的村民都领到了纸包,边拆边回家,一路欢声笑语。此时路星等人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还未走远的村民吓得惊慌而逃,这些光明神教的人也惊慌失措起来。
路星拿过一个剩下的纸包,一边拆开一边道:“你们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来雷都城的周边蛊惑人心。”
那几人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路星正要下令将他们拿下,忽然从天而降十几人,分别站在不同方位,将路星一行人围了起来。
白禹开放眼看去,只见来者全都是老熟人。为首之人乃是黯燃,其余人分别是幽魄、易行云、明绝、风中往及一些光明神教金带使者。
忽然出现这么多高手,路星吃了一惊,急忙与手下人围成了一个圈,形成防御阵型。
可黯燃却满脸不屑,失望地道:“下了大工夫做饵,竟然只来了这么一个小虾米咬钩。”
易行云道:“他曾是荡王的亲信,现在定王帐下做事,也算是个小鱼,并不是什么小虾米。”
路星一见道易行云,顿时怒道:“易行云,你可是泰司王的心腹,你竟然背弃泰司王投靠光明神教。”
易行云眼中带怒,高声骂道:“我何时背叛了泰司王?只因奸贼白禹开窃取了泰司国,我们流离失所,不得不归顺光明神。”
路星冷笑道:“说得好听,你们为什么不投靠定王,而是加入了光明神教?无论如何狡辩,你们都是攀附强权的势利小人。”
“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大家相识一场,我劝你束手投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易行云厉声道。
路星道:“今日算我倒霉,落入了你们的圈套。可我宁死不与你们为伍,让我降是绝不可能的。”
“一个逞口舌之利的狂士,让我来拿他。”风中往抽剑飞身而起,向着路星俯冲杀了过去。
路星正要出手,却被躲在他身后的白禹开拦了下来。眼看风中往来到路星的面前,白禹开猛然从人群中飞了出去,对着风中往就是凌空一掌,霎时寒气袭人,一股寒风吹过,风中往的正面结出了一层厚冰,将他双臂冻了起来。
风中往一眼就认出了白禹开,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向后退去。但白禹开身形更快,直飞至他的身后,一掌拍打在了他的头上,随即寒冰之气灌入体内,将他彻底冻结成了冰人。
“嘣”的一声,冻成冰人的风中往摔在了地上。白禹开轻身降落,踩在了冰人身上。
一见白禹开忽然现身,众人大吃一惊,唯独黯燃哈哈大笑道:“白禹开你总算是出现了。”
白禹开不理黯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