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的离去,并未使目前的混战有任何变化。不器子没了对手,返身回到定王身边,协助他对抗纵横剑。
定王的修为略逊于纵横剑,好在有朱厌军的高手襄助,一起围攻纵横剑,才勉强能够打个平手。此时不器子飞来加入战团,将纵横剑打得节节败退。
纵横剑一边抵挡后撤,一边对不器子咒骂道:“老家伙滚远一些,我要拿下定王去立功。”
“我呸,你个小杂毛还敢拿定王,爷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手段。”不器子同样开骂,毫不留情。
不器子与纵横剑你来我往缠斗了起来,双方各显神通,拼的是至强手段,却不分胜负,旗鼓相当。
定王趁机脱离战局,开始指挥混乱不堪的朱厌军,使他们依令行事,协调一致。他虽然带兵有方,但朱厌军是临时招募的豪强、游侠等人士,虽然修为不差,却始终难以如真正的军队那样齐整迅捷,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尚未参战的两万雷都守军始终未动,静待定王的命令,这并非是隔岸观火,而是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等待着射出去的那一刻。
中央,修为至强的王四曜竟然被顺天子缠住了,既不能速胜,又不能抽身离去,但他应对起来游刃有余,丝毫不见焦急,反而动手过招如闲庭信步,飘然来去如白鹤飞舞,潇洒如仙。
颜鹿鸣与上官绝的战斗可谓是壮观无比。颜鹿鸣施展绝学“判官密乘”功法,灵力凝结成一个透明巨人,将他护在里面,堪称无敌防御。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透明巨人立于天际,比之刘天神召出来的巨兽还要庞大数十倍,远观近看都是无比震撼。
而上官绝身法灵活,动作极快,所到之处一掌拍出,掌风之中飞出一只猛虎,扑向了颜鹿鸣的巨人,一头撞上之后便消失无踪了,这虎是灵力聚合之虎,非真实老虎。
上官绝的功法伤不到颜鹿鸣丝毫,他的掌风之虎虽不如颜鹿鸣的巨人那么强大,但胜在数量众多,一连拍出数十掌,四周都是虎啸,漫天都是气虎,嘶吼之后扑向了光明神教之人。
颜鹿鸣虽有无敌的防御,凝聚而成的巨人虽然力量惊人,但却动作笨拙,根本伤不到灵活快速的上官绝。于是他也不再理会上官绝,巨人双臂在天上挥舞拍打,将天上的一众朱厌军士兵打得仓皇而逃,宛如魔神在世。他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攻击对方普通士卒。
而在天上另一处,葛砷失去了染红雪这个强敌之后,成了朱厌军士兵无法撼动的一座高山。他临敌之际就是一掌,掌风一出便召出一只猛兽,没过多久他身边围了一大圈的猛兽,狮、虎、豹、象、牛都有,全部在天上暴怒发狂,对着朱厌军士兵撕咬、猛冲、撞击,俨然成了猛兽家园,使那些朱厌军士兵们叫苦不迭。
在天上指挥的定王将这里看在眼里,急忙对着远处的染红雪下令道:“快快回来杀敌。”
离开战局的染红雪并非是临阵脱逃,而是趁乱将黑艺博给带走了。他作为黑艺博的师父,不能眼睁睁看着徒弟在此等大混战之中受死,只想带他逃得越远越好。
但此时,染红雪听到了定王唤他回去的命令,再加之黑艺博一直都在挣扎,他松开了黑艺博的手,道:“你快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黑艺博瞪了他一眼,气道:“我父王还在他们手里,我又身中焚神火,还能逃到哪里去?”
染红雪道:“我知道你逃不出光明神教,但你可以离这场战乱远一些,免得丢了小命。等我们打败了光明神教,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你快走远一些,我要去杀敌了。”说完拍了拍黑艺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随后,染红雪转身离去,刚离开没多久便看见韩子依追来,便又对她道:“好好和我徒儿活着,世道混乱,活着不易。”
韩子依看着染红雪,想起之前他之前的无礼行径,吓得脸色煞白,但听他言语中充满慈祥关爱,也就不再过多害怕。
“照顾好自己。”染红雪说完便飞了过去,举起大刀迎战葛砷。
葛砷正在杀敌,忽见染红雪去而复返,大笑道:“我还以为你自认不是我的对手,灰溜溜逃走了呢。”
“放屁,我染红雪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会贪生畏死而逃?”染红雪怒吼一声,举刀就向葛砷身上砍去。
“没想到你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会有一个娘们兮兮的名字。”葛砷哈哈大笑,身体向后急退,险险避开了迎面一刀。
“敢取笑我名字的人,都已经用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雪地,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染红雪凝神静气,凝聚体内灵力,对准葛砷一刀挥出。
霎时间,一道极其炫目的刀芒飞了出去,速度快如闪电,威势惊人,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葛砷大惊,聚气提灵,体内灵力快速运转,就在刀芒将至之时,葛砷双手猛然向前拍出,随即掌风之中跳出一只长着双翅的白斑虎来,虎口一张,喷出一个手镯大小的铁环,“当”的一声,铁环挡下了强悍刀芒。
染红雪收刀在手,看见葛砷召出来的这只白斑虎将铁环重新吞下。他的目光再看向葛砷,却见葛砷的眼、口、鼻、耳都在流血,满脸血迹十分可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