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嘈杂的人声小了很多,不一会儿又热闹起来, 好似是刚走了一些食客, 又新进来一些人。
夏之余看着桌上黑白打印的资料, 随便翻了一个有名字的受害人,看上面的信息是否完全, “照你的说法, 他们都应该在凶手身边对吧?”
“应该没错。”
夏之余取出录牌和毛笔, 对着资料上的信息在录牌上写下:【李艾琴,一九□□年四月二日】
仅有这些信息还不够, 她笔顿了顿,又写上她的死亡日期【死亡时间:二O一O年三月十七日, 晚二十二时左右】
没办法, 警方资料上,出生日期没有具体到时间,她不知道李艾琴的生辰八字, 只能如此。同一天出生又同名同姓的人可能会有,但再加上死亡时间, 范围就小很多了, 几乎没有重复的。
她写完后就松开录牌, 任由它飘在空中,向外抽出一道隐隐发着光的细线来,指引着方向。
看到这一幕, 陈梓知道是有结果了, 愁了他十来天的事情, 请人吃顿饭的功夫解决了,乐得差点蹦起来,“找您还真是找对人了!这么大个上海让我碰见您,这是天注定啊!”
“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这一桌儿付钱了吗?”夏之余重新戴上帽子,将围巾围上,遮住自己的脸。
“嘿嘿,立刻付!”陈梓飞快地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往门口跑去,“这就去啊,你等我!”
小年轻跑起来风风火火的,夏之余叹了口气,把他落下的资料拿起,将录牌施了个障眼法,便往门口去,站在外面等了他一会儿。
热闹又繁华的大都市里,即便是晚上九点多,街上的行人也没有少上一些。
天太冷,逛街的人不多,除了餐馆或店铺里热闹些,路上更多的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工作到了这个点才回家。
她想起前世的自己还经常在想,以后是要去上海还是京市,又或是别的地方发展,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回到八年前,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人生啊……
她叹口气,看自己呵出的热气在面前升上来,渐渐消散掉。
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响了两声,闪烁黄色的灯光,身后有人推开门,隔着几米远就喊她,“我好了!咱们走吧!”
车是上海市局拨给他的,比澜江的配置好上不少,这阵子都是他自己在开。陈梓一出门还真觉得有点儿冷,跑到夏之余身边原地跺了跺脚,把人往车上带,帮她打开车门,“刚刚那个木牌子呢?”
夏之余钻进车内,坐在副驾上拉起安全带,见他也上来了,伸手点了下他一边的太阳穴,然后往前一指,“看。”
太阳穴突然被碰,陈梓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拉了把手中的安全带,才好悬收住要出招的手,“咔哒”一声将插片卡入凹槽,看着车头飞着的木牌子松了口气。
他觉得,刚刚要是自己真把人打了,按照小姑娘劈开地级妖物利利索索分两半那个劲儿,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跟着走就行了吧?”车子缓缓发动,陈梓看那根飘飘悠悠的线有点不放心,“您这法器是指直线还是带看障碍物的?我直接跟着走能行吗?”
“嗯……它能看障碍物,但应该看不懂红绿灯和单行道吧……估计你自己得多绕两圈了,我也是第一次坐车跟着。”
话在车里这么说着,录牌在外面摇了摇,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夏之余看在眼里,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那咱们就这么先走着吧。”一从停车位出来,录牌就往前飞着带起了路,刚开始到了红绿灯还不知道停,等过几个路口过去,看到红灯也知道在线旁边等等了,让陈梓大感惊奇,没忍住跟夏之余夸了两句。
夏之余再看过去的时候,果然就见录牌高兴多了。
虽有录牌带路,但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绕了些,多花费了些功夫。一个多小时后,兜了几大圈子的人终于将车停在了兴悦大酒楼的楼下。
兜兜转转到了熟悉的地点,陈梓四处看了看,找了个地方停车,忍不住地叹气,“早知道是这儿,就直接开过来了,不到半小时就能到。”
“那你也得知道不是?”
陈梓顺着夏之余的眼神,看了眼上下跳跃,明显有点小情绪的录牌,嘴角一咧被逗得想笑,生生忍住了,顺着夸赞了一句,“对!所以说还得谢谢您这宝贝!”
“好了,别闹了。”夏之余下车反手关上车门,对着录牌道。
发光的细线由木牌延伸出来,指向远方的一端飘飘悠悠地竖起,指向天空。
陈梓抬头,眯着眼看了看被指向的窗户,“那边是后厨啊……我知道路,你跟我来。”
夏之余:“……好。”她刚想说把人带上去。
不过能用更合理的方式进入,她也不反对就是了。
饭店后有一个后门,连着楼梯通道,估计是不怎么重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