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书’被判定属于世界意识的一部分,祂的一切内容系统无法观测。而通过‘书’被召唤出来的西格玛同样属于无法用系统搜索的存在。
因此费奥多尔只能带着果戈里认命的到处寻找,最后还是凭借着其他平行世界的经验,在沙漠找到了刚出生半个月的西格玛。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被一个风评很不好的犯罪组织拐走,打算培养成犯罪活动的工具人。费奥多尔理所当然的黑吃黑处理掉了这个犯罪组织,然后用‘你想不想要个家’的台词骗走了还懵懵懂懂的西格玛。
考虑到是自己的失误,导致本应该舒舒服服生活在死屋之鼠基地的西格玛流落沙漠,留下了心理阴影还受了不少伤。费奥多尔这几个月对西格玛一直非常关注。
本来就喜欢照本宣科费奥多尔在这段时间补充了不少育儿知识,不仅亲自照顾西格玛的伤势,还教他如何善用异能安身立命。
再加上果戈里明里暗里的透露是他和费佳把西格玛创造出来,他们就是他的父母。本就没有记忆,对这个世界无所适从的西格玛毫无意外的沦陷了。
而精心准备好的房间和‘父母’也成功的让他把死屋之鼠视作自己的家,把费佳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具体表现为整天跟在费奥多尔身边跑前跑后,用一双充满信任的大眼睛看着他。
在这种氛围的烘托下,费奥多尔不出意外的步了森先生的后尘,把自己曾经有关孩子不能溺爱要磨炼的话忘到了脑后。
就在‘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相处和谐的时候,有一个人不高兴了。
那个人就是果戈里。
就如同无数父母恩爱家庭有了孩子的现状一样,自从西格玛来了之后,他和费佳可以黏在一起的时间大幅度减少。
基地里本来就有一个经常和他争夺费奥多尔注意力的伊万,现在又来了一个西格玛,果戈里自觉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偏偏费奥多尔浑然不觉,沉迷于带乖孩子的奇妙氛围,对果戈里的控诉不管不顾。
陷入苦恼的果戈里没胆量折腾费奥多尔,又因为怕被告状不敢得罪西格玛太狠。于是他盯上了人在东京当教授,几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趟的普希金,缠着他必须帮自己夺回费奥多尔的注意。
普希金每天不仅要备课教书,还要打理死屋之鼠在东京的产业,已经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了。在每个月仅有的几天假期也因为果戈里的无理取闹而变成了灾难。忍无可忍的他决定自救,于是他推荐对方送西格玛过来早稻学院念书。
“你看啊,你不是觉得费佳整天看着西格玛不管你了吗?那你就把西格玛送走,你把他送过来学习费佳总不会有意见吧。正好桂君现在也在这里,我照顾的了一个自然也能照顾两个,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虽然还是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做,但普希金坚信照顾两个乖孩子肯定要比应付一个果戈里更容易。也真辛苦费佳这么多年十年如一日的忍受他,想必也就是一直以来果戈里太难带,费佳才会沉迷于带乖孩子的乐趣。
于是他们两个趁着费奥多尔工作需要出门两天的时候连夜把西格玛用异能转移到了东京。果戈里办理入学手续,他做担保并拿出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做学费,总算把人给安顿了下来。
晚上费奥多尔回来看到西格玛不在,立刻抓着他们两个兴师问罪。但在他们‘提前学日语,早学有好处’以及‘让孩子多和同龄人相处对性格形成有好处’的打岔下勉强接受了人已经被送去上学的事实。
但被敷衍住了是一方面,担心人适应不了环境是另一方面。费奥多尔提出要给西格玛打个电话,这算是合理要求,再说到了现在就算西格玛告状也已经晚了(果戈里语)。
可事情往往容易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费奥多尔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没人接听。无奈他又给西格玛的年级主任也就是地中海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又被当成诈骗电话挂掉了。
三人以为这是西格玛交到新朋友玩的太开心了没听见声音,为了以防万一索性使用果戈里的异能传送了过去。结果发现人不在宿舍,不在教室,不在学校里任何一个他们找得到的角落。
结束了回忆,普希金偷偷看向费奥多尔愈发不好的脸色,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险些哭出声。他知道要是今天找不到西格玛,费奥多尔非要让他和果戈里尝尝他的异能不可。
“看看你们两个干的好事,系统判定这次的失踪事件是主角团的前传事件,必须由他们来解决,我们现在连调查的权利都丧失了,如果强行参与很有可能会被世界意识盯上,面临和桂一样的问题。”为了以防万一,这些话费奥多尔全部都是用俄语说出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不只是因为西格玛的失联,也是因为他们接下来不得不和太宰治等人打交道。不过事已至此指责也是没有意义的。
“等下他们来了之后,记得打起精神来,尤其是对江户川乱步,不要暴露不该暴露的。可以的话也找一下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