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满仓这一吓,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土匪的眼线。
门外,村长管大胆痛心疾首:
许二柱,你真是山上土匪的奸细,你说咱们附近这几个村被你害了多少人?”
怒不可遏的村长呱呱就是几个大耳光子。
“咱们村怎么出现你这么一个败类?你说,因为你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被土匪害了。”
许二柱这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他明白面前这些凶神恶煞之人不是鸡公岭的土匪,自己被诈了。
他只能给村长道歉:“村长,不,管大爷,我不是故意的管大爷,我那是没办法。”
“说吧,你原先的媳妇儿赵金凤哪里去了?”
“她,她被土匪抢走了,在山上做压寨夫人。”
“那我问你,鸡公岭上的土匪为什么又把你放回来了?你媳妇被抢了你就不和他们拼命?”
许二柱苦瓜着脸,一脸可怜相:“咱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我问你,你这新娶媳妇的钱和买肉的钱从哪来的?是不是都是山上的土匪给你的。”
回答管大胆的则是默认的沉默。
管大胆都要被气疯了:“你狗日的有没有良心啊。”
“我没出卖咱们村的事,村里几次被抢和我可没有关系。”
“你个鳖孙还敢跟我不说实话,下午两车白酒被抢是不是你告诉山上的土匪。”
事已至此,许二柱只能哭诉:
“我没办法,他我不说他们就会骟了我。你说,到那时候我还算个男人吗?”
胡满仓听不下去了,他指着许二柱的头暴骂:
“你也配叫个男人,自己的媳妇被土匪霸占,还陷害自己的村里人当缩头乌龟,我真想现在就崩了你狗日的。”
“别杀我,别杀我。”
许二柱苦苦哀求。
“你知道我们是干啥的不?”
“不知道,,,,,”
苏武一把将他揪起来:
“我们是八路军,专打土匪鬼子的队伍,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是迷途知返,和我们八路军合作,第二是继续给他们当狗,当然,今天晚上我就会一枪打爆你的头。”
“你们别杀我,我选择和你们合作。”
“妈勒个巴子,我实话告诉你,你传给他们的信,下午两马车的白酒都是放了蒙汗药,吃了之后必倒,你觉得他们会饶过你吗?”
“我,,,我。”
许二柱这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然而悔之晚矣,自己告诉山上土匪来的白酒竟然全都是蒙汗药酒。
里外不是人,看来土匪也不能饶了自己。
“我和你们合作......”
许二柱磕头如捣蒜,连连答应下来。
五个小时后,管家岭村。
苏武向游击支队下发战斗命令:
“满仓,你的侦察排在许二柱骗开防守后干掉土匪的所有武装。楚连长,你二连迅速集结待命,左路包抄,由村长管大胆做向导,赵大力一连从右翼包抄。邓宝山三连把守住大门,突击进去之后绝不能让一个人逃出来,务必全歼。通知部队即刻做好战斗集结准备,今夜子时发起攻击。”
“是!”
山上的“聚义厅。”马大棒子和草上飞这些人在喝刚刚抢下的美酒。
尽管草上飞这些人早早的到了鸡公岭,但是马大棒子人多枪多,自然坐第一把交椅。
马大棒子原本是冀北民军的少校营长,被鬼子打散了后手下也有将近百人,捷克轻机枪两挺,仿马克沁重机枪一挺(没子弹),晋造汤姆孙冲锋枪三支。
按理说,他的装备算是不错的,只比中央军稍微差了点,可他却仍然当起了山大王。
一边吃着锅里的炖肉,一边喝着抢来的酒,跟草上飞一个碰杯:
“早知道当土匪这么舒服,老子当年早就不投军了。”
草上飞:“大哥,现在也不晚呀,弟兄们在这有酒有肉还有女人,您带的这些人,这么多枪,咱干脆改称叫您司令得了。”
“对,当司令!”
众人跟着起哄,草上飞端起酒杯:“来,兄弟们,咱们敬马司令一杯。”
聚义厅上,至少八成的土匪都在这,他们都端起酒杯敬。
马大棒子听闻叫他司令更是飘飘然了,“来,弟兄们,咱们到了这鸡公岭还当了个屁民军,tmd重庆早就不管我们了,山上的100多人枪都是咱们自己的。就是女人有点少,只有6个,但我承诺弟兄们,我们再下山抢娘们,指定让弟兄们都沾上荤腥。”
“好!”
人群中的情绪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鸡公岭唯一的道路,已经被用大石头堵死,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的寨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