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便的话，我说给你听。”季斐说。
季凝环顾了下四周，并没看到熟悉的行人，心里也明白，哥哥这么问，是怕季婕也在自己身边。就告诉哥哥：
“方便。在放学了后，她很快就回宿舍里收拾了行李，坐着周姨开的车回去了。我磨蹭了会儿，才回去的晚了点。”
季斐说：
“我让人查清楚了，那天往你入住的客房打电话的人，是个跟你一样，同住在酒店里的柳思雨。”
“这就对了。”季凝记得，当时自己是查看了来电号码的，知道那个号码，就是同一家酒店里的某一间客房的号码。
虽然当时就知道这事，却是在没有证据证明，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人，就是娄浅的母亲的情况下，也不好坚持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为了弄清楚那个问题的真实答案，她可没少在私底下找黎景深打听。
“娄浅生病了，她的小姨，也就是她妈知道吗？”季凝很小心的试探着。
黎景深眼神里闪着几分疑惑，说道：“她都要康复了，你却还在关心这个问题。还好你是问的我，要是你问的别人，只怕别人还会以为，你太关注她了。”
“关注她，倒是不至于。”季凝很想说给黎景深听：
我为了打听到，那天给我打了电话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娄浅的哪个亲戚。这事，你总不会不记得。可你就没对我说过真实的答案，难道还不许我问？
“好了，别说她了。”黎景深双眼里闪着玩味的笑意，对季凝说：
“反正你又不关注她，不如试着关注一下我。跟你说，我在古城拍的照片，也准备在洗出来之后，拿一些出去卖掉。等我挣了钱，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你想把照片卖了？”季凝没想到，自己想到的事，不仅是姐姐想到了，而且是黎某人也想到了。
好在自己拍的照片还多，就算是跟他们拍的照片放在一起卖，也是相当有优势的。不说别的，自己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有特色的。
有的照片上，是身穿汉服的女子，坐在书铺的木桌前弹古筝，让人一看，觉得很优雅恬静。
记得当时那位女子为了请她拍照，还要付费给她。但她听了后，拍了照片，让女子自己挑选，说是不要钱。
女子看了看她拍的照片，感觉都想要，一听她说不要钱，就问她道：“那要不你在我家里人开的书铺里选几本书，算作我报答你的。”
“也不用啊，我家里也有好多书。”季凝非常坦诚。
“咱们相互留下一个联系方式，等到你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帮我拍照。”女子羞怯地笑笑，说道：
“我听说可以请好的摄影师为自己拍照，拿出去卖掉。等到你下次帮我拍照了，我放到书铺里卖。所得到的钱，咱们两个人平分。”
季凝觉得这主意不错，“好。”随后问道：
“这次拍的呢，可以卖吗？”
“当然可以啊。”女子喜出望外，对季凝说：
“这次拍的，你只要能卖出去，所得到的钱都是你的。哈哈。”
“一定都能卖出去，能给你这样的美人拍照，是我的荣幸。”季凝对着女子欣然一笑，“不过我要把照片带到T市去卖，到时再分钱给你。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号。”
女子摇头说道：“你都没收费呢，我怎么好意思找你要钱？”
“没事，就当你给我当了模特啦。”季凝弯眼笑笑，说道。
女子听了后，就找出毛笔和宣纸，写下了建行的卡号，以及她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等等，拿给季凝了。
在离开古城之后，季凝一直都还记得女子的联系方式。是想等到在卖了相片后，分一半的钱给女子的。
听到黎景深提到了卖照片的事，季凝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说道：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不想回答我之前问的话，才故意转移话题的。那行，你不想说，我就不再问你什么了。至于你说的卖了相片后请我吃好吃的，我就先谢谢你了。”
从黎景深那儿问不出多少信息，季凝在无奈之下，只好间接的跟季婕打听。
“姐姐，我发现我们从古城回来了之后，娄浅比以前更喜欢找你了。看来，你在她生病的那段日子里照顾过她，让她受了感动。”
“她在我们班，除了黎景深之外，也只有谭婉和许歌她们那几个朋友。”季婕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才告诉季凝道：
“不过她自己也和我说过，她的那几个朋友找她，不是找她借钱，就是找她要东西。让她觉得，友谊也需要用物质去交换，太虚伪。”
季凝明白，姐姐和黎景深一样，也很会转移话题。
她想知道的是，娄浅在从古城回来之后，还经常找姐姐聊天，一般都会聊些什么。娄浅对姐姐那么信任，有没有跟姐姐提到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