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你个长舌妇,不得好死!”一听到家里的保姆敢说自己的坏话,娄浅气得跳将起来,对着杨姨就是一顿怒吼。
杨姨很是识趣,对着夏雨薇和黎景深摇了摇头,意思是请他们帮她劝劝小姐。很快就离开了大厅。
只见杨姨一离开这儿,娄浅就巴不得夏雨薇也离开这儿,只留下黎景深一个人,好和她说说话。
可是在关键时候,夏雨薇哪怕是猜到了娄浅会怎么想,也不愿意离开这里,把黎景深一个人留下。
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而且那个丫头是对景深动了心思的,她不得不防。
娄浅哭着对夏雨薇说:“薇姨,我心里好难受,想把心事说给景深哥哥听。”
一听这话,夏雨薇也感到犯难了。自己要是装作听不明白,还在这客厅里的话,浅浅只怕又要哭闹了。
都深夜了,还这么折腾,也真是够了。
夏雨薇为了让娄浅不再哭闹,也为了她和她儿子能早些回家休息,就答应了娄浅:“好,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说给你的景深哥哥听。只是时间不早了,你尽量长话短说啊。”
“好的,薇姨。”娄浅装作很乖巧的答应了,“请您放心,我会在五分钟之内,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不会耽误您和景深哥哥太多时间。
夏雨薇听了后,放心的走出了大厅。
只留下娄浅和黎景深两个人在屋子里,这娄浅就很直接的问黎景深:“你知道吗?景深哥哥,要是你今晚不来看我,我就会真的死给杨姨看。”
“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黎景深想劝娄浅,要珍惜生命。
可又不好说,哪怕她的父亲不认她,母亲想来和她一起住,又被她拒绝了。她也不能因为父母的原因,不爱她自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你说,我会听。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会强求你。”娄浅已经觉察到,黎景深的双眼里流露出了不耐,就明白,他可能会找个借口离开这儿。
对着黎景深瘪了瘪嘴,说道:
“谁不想和季凝一样,有个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个关心自己的哥哥?还有个可以任由自己欺负的堂姐?可她所拥有的这些,我只有羡慕的份儿,却是无法拥有的。所以你心里惦记着季凝,才会经常约她在一起聚聚。对我好,只是因为你可怜我。”
黎景深很快明白,自己要是再不离开这儿,只怕又会听到娄浅说,让他保证,不要再去找季凝什么的。压抑住心里的火气,好好的和娄浅说话。
“别这么想,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关心你。”
“看吧,只是出于你对朋友的关心,却无关爱情。”娄浅在说了这话后,不禁自嘲地笑笑。
好一个关心自己的景深哥哥,原来可以为了保护自己,借着去医院里看季凝的机会,跟季凝说,原谅自己的事。如今,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残忍,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娄浅很是感到失望。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黎景深不想再跟娄浅解释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却是刚刚走了一步,他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回头一瞧,只见是娄浅踢倒了靠背椅,手里拿了把水果刀,以刀口贴近她的左手手腕。趁着他在看她时,说道:
“你走,你走的试试看!”
“别胡闹!”黎景深上前去抢夺娄浅的刀子,却是一个不慎,踩到了一块儿瓷器碎片。身子左右摇晃之际,那娄浅上前来扶他,却被他伸手推开。
他是好不容易靠着柜子站稳了,可是娄浅却被他伸手推倒在地,胳膊和腿上,有好几处被瓷器碎片划伤的口子。
看到娄浅的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很快把她的白色长裙的一角,给浸染成了血红的。
黎景深一脸歉疚,难免在心里感到自责。也许浅浅妹妹只是想扶自己一下,可自己却在关键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快就把浅浅妹妹推开了。
不知这么一推,就害得浅浅妹妹受伤了。
黎景深俯身要扶娄浅起来,却被娄浅拒绝了。
“在你的眼里,我连扶你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娄浅故意倒在地上不起来,流着泪对黎景深说:
“你别管我,让我自己来承受这切肤之痛。”
黎景深刚刚伸出去的右手,还没挨着娄浅的胳膊,就被娄浅伸手推开了。
由于娄浅拼尽了全力在推黎景深,胳膊上的伤口处渗出的血迹,也沾了些在黎景深的袖口上。
黎景深一看到血迹了,不容分说,先拿出手机就打了急救电话。
“你就算让医生赶过来了,我也不会坐车去医院。”娄浅看向黎景深的双眼里,透露出倔强的意味。
“反正我是多余的,在你们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我活着,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