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名声是名声,名声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旁人眼里她终究只是个黄毛丫头,就算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准了三两件事、巴结对了三两个人,都只是昙花一现。
有个在京师当官的娘家,这才是后宅里头最硬的背景。
赵檀生闹这一出要做什么?
哭诉?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儿?还是不止于此?
老夫人突然有些期待了。
赵华龄哭哭啼啼地,妄图乘胜追击,“我们赵家是书香礼仪之家,下头的仆人却拿这里当什么地方?今天是打我房里的丫头,明天是不是就想骑到我头上来了呢!?”
哭,也是有讲究的。
比如檀生将才哇的一声是哭出了委屈,如今死死忍泪一言不发,看在赵显眼里是越发的委屈有隐情;再比如赵华龄一边哭一边叫,活像个争食的母鸡,喳喳喳喳喳的,让人怀疑人生。
赵显审讯审多了,最讨厌的就是说个不停的人。
可还没法发脾气,毕竟堂下是亲闺女...
赵显再揉了揉鼻头,打断赵华龄后话,转向檀生,“阿俏,你来说一说。”
檀生别过眼去,轻声道,“无论怎样,我的丫头打了人就是不对。只是谷穗年纪尚小,半路进府,一身乡野习气还没改掉,她是我的丫头,我愿意代之受罚。”
“你说得轻巧!”见檀生如此,赵华龄兴奋起来了,“难道我要杖责她,你也愿意代之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