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选了首字数最少的。
故而每日必唱曲目就敲定为“鹅,鹅,鹅,曲项向天波”。
其他三个丫头心里一合计,觉着这法子真好,单声部瞬时变成了多重唱。
至此导致,每晚都有十几只来自五湖四海的鹅,在檀生的梦里畅游。
嘿,细细一听,有来自四川的鹅,来自福建的鹅,来自陕西的鹅...
啊,真是一场鹅的大联欢啊。
檀生再次含泪,扳着指头数日子。
距离那天杀的鹅消失,还有五天、四天、三天…
小雨滴落砸地,淅淅沥沥的,雨势似有减小的迹象。
翁家门口,翁笺撑伞等候,自请来接檀生。
檀生刚下马车,就看见翁笺小姑娘杏眼亮晶晶地给她递了把伞,再羞答答地领她从二门进内院,一路过来仆从均着青衣广袖,五步一岗立于灰瓦高墙之下,相比赵家,翁府的墙更高、路更宽、人更多,树更大。
翁笺和檀生并肩而行,怀着几分小雀跃,嘴不肯停,絮絮叨叨地为檀生介绍翁家,“外院没什么好说的,管事爷们儿住在外院,十五岁以下的少爷和女眷们住在内院。如今老宅没多少住着人,五哥和三哥,还有四姐和七妹跟着叔婶住在这儿,噢,叔叔婶婶是我父亲的堂弟,同一个爷爷的…”
檀生颔首静静听,听过就忘。
翁家的人际关系...实在跟她没太大关系...
她看了看翁笺兴奋的神色,严重怀疑小姑娘在没话找话。
翁家的内院是赵家的两个大,草木葱郁,且都是三人合抱的百年大树,外头不显,里面的气派就是拿去和信宁侯府相比,都是不差的。
官宦世家还是赚钱…
就算是清流,家底也铁定比看似纵横八达的商贾厚实呀。
人脉就是本钱,官宦人家通常做的都是无本买卖,乡绅商贾的势力、手段根本就不能与之同日而语。
檀生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