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京将她们安顿在这京郊的小木屋中,昨夜天色已晚,她惶惶不可终日地半梦半醒的一整晚,今日一大早她预备带上陈妪出门探听虚实,奈何她们竟连门都出不去!
那两个婆子直说,会有人来的。
她们...她们最后等来了赵家这个小妖婆!
一见檀生,赵夫人本能地向后一退,色厉内荏地强撑着高声道,“你们这是囚禁!老身一出去便会击鼓鸣冤!治你二人一个重罪!”
“周笃先生死了。”
檀生轻轻仰起头来,截断赵夫人的所有后话。
赵夫人微微一愣之后,瞳孔猛地放大,“他…他不是在…被收押在狱中吗!?不会的!岂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周笃先生死状极惨,遭人一刀割喉,窒息而亡。头部有大量青紫色淤血,应当是死前被人暴击所致,狱卒发现周笃先生尸体时,周先生死不瞑目,眼球突出,身上全都是暗沉的血迹。”檀生语气极为平静,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晰,恨不得将最详细的细节也全都讲给赵夫人听。
赵夫人脚下一拐,险些跌坐在地。
周妪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起。
许仪之背手与檀生肩并肩站立。
他大概知道这小姑娘要做什么了。
这小姑娘是能掐会算。
只是算的不是命,而是人的情绪与心态。
“你休要骗老身!”赵夫人双眼迷惘,狠狠摇头不肯信,“怎么可能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