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看向李氏,“丈夫得脸,一连破了两起棘手的案子,连侄女都得脸,昨儿我进宫还听圣上在问您侄女儿呢。”
说起赵檀生,李氏面色显而易见地垮了垮。
贞贤郡主看得分明,再一笑,“如今最好混的就是道门中人了,时势造英雄,您侄女趁了这股东风,显露出了本事,带给你们赵家的优荣那可会多了去了呢。”
李氏强撑着笑笑。
赵檀生得了势,就意味着她要失势。
他妈的。
每一个还来恭贺她。
恭贺她个屁啊!
她不仅不是赵檀生的亲妈,她还抢了赵檀生的亲爹!
李氏如坐针毡,很想告诉贞贤郡主,你要是还接着夸赵檀生,她能先下去点桌菜垫垫肚子?
贞贤郡主没给李氏说话的机会,紧跟着便开口道,“更难得的是,我听说你们家侄女还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儿?”
贞贤郡主强迫自己说这话时不咬牙切齿。
她还记得袁修跟她说起赵家大姑娘时,眼睛里藏都藏不住的惊艳之情。
“那丫头是真美。”
“骨量匀称,蜂腰长腿。”
“脸上一点瑕疵都找不着,把她往人群中一放,纵有千军万马,你一眼还是只能瞧见那丫头。”
袁修不是个专情的人,可他接连提起那位赵家姑娘许多次。
并且,是在床上提起来的。
在她的床上。
那床上还弥漫着燕好之后弥弥的气味。
她都不以为然,大不了又是一个相貌勾人的美人儿罢了。
这种人,袁修见多了。
她也见多了。
睡三两次,袁修就失了兴致。
可当袁修一脸惊惧,脸色苍白地颤颤巍巍闯进她院子后,说出那番话时,她知道这个骚货,留不得。